,欢乐有限。」珍娘闻言,心中暗想道:
「狠心人抛去,叫奴苦守,倒是妹妹言的有理,人生在世,不可虚度青春。况那人是远客,非我本地之人,
一夜之事,料然无妨,且解片时之渴。」遂道:「妹妹承你高情,将美满之事赠我。虽一宵之乐,也是前缘
定数,明日倘事就,切不可扬丑於外,日後为姐的必会重报,如忘今日,死於非命。」玉莺道:「姐姐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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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誓,事议停妥,不知老母若何?」珍娘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其缘份如何?」说罢,两人贴胸交
体而睡。再说封悦生宿於书房,枕上想道:「此事不知可得成就否?若姑母不令表姐出门,我明日回扬,誓
不上洛阳看待。若事就,乃玉莺之功,此事但看缘份如何?大约凡事不可不为成否?付之於天命。思想半夜
,方 睡着。正是:
妙计安排鸳鸯阵,巫山云雨到阳台。
到了次日,蓝母早起,梳洗方毕。悦生忙趋入内。见蓝母道:「姑母,小侄要到太平庄,看看箕子石碑楼。
」蓝母道:「理当。」命封禄安书房,悦生即出。再言珍娘商议停当,珍娘俯枕不起,添了些腔调,做了些
圈套。玉莺对镜临妆。蓝母同了玉瑶,齐至绣帏,身近珍坑,蓝母道:「我儿心中不安,饮食不用,烦恼无
益,恹恹沉睡,令老娘不安,如何是好?我儿可起来走走,不要睡坏了身子。我儿你今恼闷,也是为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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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不合招了浪荡子,把你耽误,儿今可起来讲讲再处。」珍娘流泪不止。二妹齐言:「姐姐不要愁泣,使
老母不安。」玉莺道:「母亲,姐姐纳闷,莫要恼坏身体。我家无人,你毛家女婿山东作大佛会去了,约有
一个月方回。不若我接姐姐到我家,去看看洛阳桥解闷,望老母允诺。」蓝母道:「承你好意,不知你姐姐
可肯去否?」珍娘假道:「母亲,儿有甚心情,还去散闷消愁,则索死休。」玉妹道:「何须如此?既毛家
姐姐请你,你挣挫些儿去走走。只是我二人是闺女,不便出门。」瑶娘性燥,走近前来,把春衫用手提定。
道:「姐姐起来,妹妹扶你穿衣,快快收拾,你去玩玩,爽快些回来,也不添老母之 ,母亲是老人家,见
你如此光景,倘年老人愁郁,叫我们怎麽好?」用手强扶,玉娘代他撤衾,瑶娘为他穿衣。这珍娘借着母亲
允意,二妹相帮,况系夙缘,该如此相会。一去美满前程,从今定百岁良缘。顷刻时,珍娘被二妹相扶,口
虽不言,心中暗喜。身已就裳,离炕临妆,掠云施粉涂朱。蓝母命蓝书唤舆,须臾舆到,珍娘玉莺登舆去了
。那悦生在外,暗视相探,只见蓝书领小舆二乘抬去,喜得悦生极痒难抓,站不是,走不是,足蹈手舞。不
一时,只见二舆已至毛宅。巧娘忙迓珍娘入室。珍娘道:「多谢姨姨厚礼。」巧娘道:「薄礼老母何不全收
?」珍娘道:「岂有全收之理?」两下相言,裣衽过坐下。玉莺换衣,巧娘相陪,一应酒肴,俱悦生预银而
备。叁妹同饮到暮夜,至掌灯酒饭彻席,只见悦生看看日色将晚,慌忙出城。此时是四月朔日,并无月色,
奔至毛店,日已晚了。店小乙道:「相公为何这晚来此?」悦生道:「在城外闲游玩景,一时归晚。不料城
门已关,故来此借宿。」小乙忙的言知。巧娘在厨道:「请封舅舅客房坐坐,看茶吃,请用夜饭。」悦生随
自用毕。小乙又取一壶茶付悦生自吃。却言珍娘等用过酒饭,已是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