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云霄万里高。”
元昊看向她,“你知道这个?”
如歆心知失言,一时嘴快,忙掩饰道:“在家里听哥哥说起过。”
“唔”,元昊低下头,手指敲打着桌边,“子轩文武样样出色。”
如歆听了,心里一震,子轩是自家兄长的字,皇上这样提起,足见哥哥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元昊抬头看向她,“你的药膳做得很好,怪不得母后让你来朕这边。”
如歆垂首道:“都是一些小心思罢了,皇上不嫌弃就是。”
元昊站起身来,“你知道朕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如歆道:“临近重阳,是在太后宫里的菊花园。”
“不,”元昊突然笑了,如歆听了这话,心中几丝诧异,自己与皇上明明就是那个时候才见的。
“朕第一次见你,是在你父亲五十大寿时,朕当时还是太子,和老七奉了皇阿玛的旨意前去祝寿。同子轩刚走到二门,突然横刺里闯出两个小厮来。朕和老七也没觉什么,打个千儿就过去了,反倒子轩很是认真,走过去仔细盘问起来,那小厮抬头,只是觉得清秀。可子轩却板着脸训了一通,这才知道,原来那小厮是他妹妹和随身丫鬟,可是新鲜。”
元昊还没完,如歆便红了脸,那是她还小,十二三岁正是贪玩的年纪。平日里宅子规矩多,爹娘看管得也严。好容易等到爹大寿,客人正多,可以趁乱到街上玩,哪想到换好衣服还没出门就碰上了哥哥。更没想到皇上就在那里,还将这件事记得这样清楚。
如歆干笑一声,“奴婢幼年淘气,让皇上见笑了。”
元昊直视着如歆,“后来,朕平乱登基,五年就过去了。朕在母后宫里再见你时,花香暗暗,你穿着一身蕉黄的颜色,可是娇俏。朕才知道,当年扮小厮的丫头,现今也出落的这么引人注目。”
如歆听了这段话,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元昊双眸定定地看向她。如歆正在犹豫要说什么话,帘子掀开,王德海进来回说,“康妃娘娘来向皇上请安。”
如歆如临大赦,拿起茶盘就要退下,元昊道:“朕何时让你退下了?”
此话一出,不止如歆,连王德海也愣在那里。向来妃嫔来向皇上请安时,殿里伺候的宫人皆是要退下,为帝妃便宜无谕不得留下。可今儿偏偏把如歆留下,王德海也不敢说什么,出殿通传了。
如歆挨着墙站着,心里只觉得不是滋味。帘子掀开,一阵暗香飘进,康妃扭身进了来,笑盈盈地向皇上行了礼。身着米白撒金牡丹纹样对襟大毛褙子,头发细细编为惊鹄髻,鬓边插一支牡丹云风纹金簪,额中一枚点翠海棠花钿,朱唇粉面,双眸更如盈盈秋水,越发衬得华美娇俏。
康妃笑道:“臣妾宫里的小厨房新做了一味银耳白果雪梨盅,臣妾吃着觉得不错。想着皇上这几日年下吃的油腻荤腥之物必是不少,这东西恰能清热去火,所以臣妾就带了过来,皇上也尝尝。”
康妃一壁说,一壁从跟着的宫女手里接过红箩食盒,取出里头的雪梨盅放在炕几上。刚刚做好便带了过来,虽说是九寒天,却还是冒着袅袅的热气。那雪梨盅更是做得晶莹剔透,颜色极讨人喜。
元昊拿起一旁的银匙,尝了道:“果真不错,味甘而清爽,还是你宫里的东西好。”
康妃坐在元昊对面,假意嗔道:“皇上既已说好,这段日子还一直不来臣妾宫中,没得让这些东西都放坏了。”
康妃说这话时,满面的小女儿娇嗔之态。元昊在一旁看着只觉与平日端庄秀丽不同,心下也觉喜欢,含笑道:“朕不如今夜再尝尝这雪梨盅如何?”
康妃听了,心里欢喜,微笑称是,转眼看见如歆在一旁立着。也知是元昊允准才在此处,但也觉得略为碍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