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翔看着元晟,脾气里的犟劲儿也上了来,“末将虽然无能,可也知道后头有没有人跟着。这一次被这些个西夏人偷袭,末将当真咽不下这口气。”
元晟回到厅内的紫檀木圈椅上坐着,把手放在了搭着灰鼠皮的椅把上,轻轻敲着,“你们能回来就好了,现在半个朝堂都是西夏管着的,你再咽不下去有什么用。”
陶翔抬头直瞪着元晟,额上青筋渐渐起来,“我陶翔是个粗人,没有那些个书生说的什么隐忍不报,西夏人杀了芸烟,总有一日,我一定会将这仇报了。王爷,末将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这路线只有咱们的人知道。那些刺客不可能是跟着我们到了那个庙,那么多人在后头跟了一天多,我陶翔怎么不会发现。”他渐渐低了声音,“我说的话,您信了就信了,若是不信,末将一定会将这个西夏放的细作找出来。”
元晟的手停在当下,他勾起了嘴角,“不愧是我齐国的第一大将军,陶翔,我信你的话,这个细作,我也一定会找出来。”
屋内香炉里燃着的沉水香的香气缓缓溢了出来,袅袅白烟略一升高就散了形状。元晟伸了衣袖盖住了鎏金香炉盖子的口,他对陶翔道,“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只要他还呆在我齐王府,本王就一定会把他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啦啦啦
☆、念心
日光和煦,春意盎然,孙氏看着园子里颤颤巍巍走着的小丫头笑道,“念心倒是很好,走路也快,可是比大爷要快好多了。”
如歆端起石桌上放着的六安茶呷了一口,浅浅笑着,“好歹是跟着我翻过了盘台山的,怎么样也该伶俐好动一些。”
孙氏道:“可不是,说起来两年前的事情真是惊心,差一点就没这孩子了,谁知道您那个时候刚刚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呢?如今对这事情,府里的人都是能不提就不提了,前两日我在院里偶然看见陶将军,话说起来,到现在陶将军也没有续弦吧。”
如歆放下了茶盏,“他待芸烟自然是情深意重,我也劝过他,不管怎么样,还是要为子嗣考虑的。可你也知道,当初芸烟是披了我的大麾跳下去的,他心里,对我也有些芥蒂,也是我亏欠了芸烟,因此在这个事情上我也不便多说什么。”
孙氏轻轻叹了口气,“芸烟那丫头是个忠心的,嫁的人也好,就是没福气享受罢了,这丫头当真是个好样的。”
正说着话,念心走到如歆面前,伸着胖嘟嘟的小手朝如歆咿咿呀呀张着口。如歆忙拿帕子给她擦擦嘴角,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捡了桌上放着的一碟小面果子给她放手里。
孙氏笑道,“真真儿是这念心讨人喜欢,可没见过您这么对大爷。”
如歆道:“儿子哪里有女儿贴心呢?”她看着女儿瞪得如铜铃般水灵灵的眼睛笑道,“这丫头每日就知道瞪眼,眼睛也不觉得酸呢。”
孙氏道:“这眼睛像王妃您呢,鼻子像王爷。话说起来,大爷如今也快五岁了,倒是看着不怎么像王爷,多是像您。”如歆心里登的一下,微微笑道,“哪有儿子不像父亲的呢,等长大了也就像了。”
孙氏点点头,“昨个儿咱们府里上的夏衣料子,今年倒是来的早一些呢。我听说今年有几匹蛟绡纱,这东西素来少见,穿在身上轻薄滑凉,最是舒爽宜人的了,王妃能不能赏脸赏给妾身一匹呢?”
如歆笑骂道,“少在这里腆着脸求这个了,王爷昨日说了,今年这些蛟绡纱都送到高氏那儿去,便是我也只有一匹,妹妹若是想要,给妹妹就是了。”
孙氏登时拉下了脸,“一共没多少,怎么都进了她的院子。”
如歆放下念心让奶娘带着她去玩,悄声道,“那蛟绡纱虽说是精贵,可也并不是无价,咱们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给妹妹就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