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晚饭,张明蔚也没出来。小程直感叹,是自己把孩子惯得不像样了。林清说没事,自己平时也老是惯着她,跟程姐算是同犯。吃过饭他只能出师不利打道回府。
因为张明蔚说,结婚这有那么好吗?林清就开始就结婚有多好为话题,连续几日跟她掰扯。
他说:“结婚了,我们就可以生个孩子,合法的,能上户口的那种。”
她说:“养条狗,交四百块钱就能上户口,同时也是合法的。”
他说:“狗能当孩子吗?能跟你说话作伴吗?”
她说:“狗不会顶嘴,不用攒钱给他上学、找工作、娶媳妇。养孩子的成本最少也得好几十万,甚至百万。养狗的话,弄好了还能创惠。”
他说:“狗能给你养老送终吗?”
她说:“现在养老都社会化了,死了炼人炉里一躺,多高档的骨灰盒跟你也没多大关系了。”
他不说话了,她满意了。
但是没过几天,这种话题再度开始。
他说:“结婚了,如果我再风流,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出来以合理合法的身份加以干涉了,多爽啊!”
她说:“你要是再出去风流,我就跟你彻底拜拜!结了婚,我还得费个手续。”
他说:“结了婚,我的财产有一半是你的了。”
她说:“如果张明慧跟罗阳结婚,我爸说他所有的财产就全都留给我。如果跟你结婚,我还得分一半给你。”
他说:“你做婚前财产公证,你的就是你自己的了。”
她说:“不结婚,我的就永远是我自己的。”
他急眼,说:“结婚了,我带你回北京当少奶奶,不用受人气,只有给人受气的份儿。”
她翻白眼,说:“我又不是心理变态。更何况,你们那一大家子还不得被我给气死?再说那年年沙尘暴的地方,物价又高得吓人,挣一辈子都买不起个厕所的地方,我不去。”
他崩溃了,说:“物价根本不是问题,林家在市中心就不止一套高级公寓,而且我家从二环到六环都有房子,你一天换一地方,一礼拜不带重样的。”
她相当不削,说:“你家就算有本事把房子买到河北去,我还没那个闲工夫换着住呢。”
虽然每次对话都让林清几近挠墙边缘,但本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拼命的原则,继续狠心的碰钉子。
白天是风和日丽,晚上是月朗星稀。林清就差没去看看黄历,推算一下了。下午就打电话叫张明蔚晚上去他那,自己从公司里早走了一个小时。李新哲已经对他忍无可忍了,明知道现在是公司起步的初级阶段,怎了好把心思都用在女人身上呢。“林大少爷,你知不知道这回跟成都的公司搭上线多不容易?”
“你让我忙过这几天,我亲自跑成都还不行吗?”林清对付他也是自有一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不都是有顺序的?小家不平,大事难成。事业没了可以再拼,女人跑了得后悔一辈子。”
“哼,你要是事业一毛没有,我看张明蔚凭什么跟你过日子。”罗阳也受不了他这个下贱的模样了。
“等我搞定了终身大事,给你好好弄几个产品,整几个大单子。”
李新哲长出一口气,真是不持家不知柴米贵,“这次是跟人家合作,帮政府弄水利方面的系统。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专业领域,你还是打头阵的,这么不上心。出了问题,我看你拿什么陪给公司。”
“你放心,政府部门,我自然有办法。”林清一脸的自信,然后又转过头问罗阳,“追女人你们能给我意见吗?”在转回来看看李新哲,“哼,看你们俩光棍,自顾不暇吧。”
罗阳忍无可忍,手上掰的嘎嘎作响,作势又要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