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喜欢看到她那样!不过她马上喊了救命,强迫我用床上的被褥按到她头上……后来我发泄了一通,把尸体藏在了床铺下。”
“过后不久,一个病人到那里打了几个钟头的点滴。我等他走了后才把尸体拖了出来,扔到了河边……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我!这也许就是命!”
“是用你诊所里的平板推车运走的尸体吧?”我问。
“是。”年轻医生有些疑惑。或许他心里弄不明白我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很简单,受害人身上尸斑中的印痕尺寸与平板推车一致,显然是形成尸斑后与平板推车相接触所形成的!而且,我们从推车上寻找到的血迹也说明了这一情况。
“你把切下来的器官呢?放到哪里去了?”我问他。
“被我随手扔掉了。”他微微迟疑了一下。
我盯着他,好一阵没有说话。
凶手有些局促不安,不住地摆弄手上的铁铐。
“不对!我希望你实话实说!”见火候差不多了,我开口说道。
“能再给一根烟么?”他对潘云问道。
潘云点着了一支烟递给他,他猛抽了几口,然后低头看自己的鞋尖。
“我也是学医的,割下死亡后的尸体器官并不代表什么。”我说,“只是如果让死去的人不能全尸,那未免太过残忍!”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不过这次,他的眼神里分明有了被触动的神色。
“说话呀!”董建国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冲他大吼了一声。
年轻医生抬起头,带着嘲弄的微笑看了看他,然后转过头问我:“你们法医是怎样看待死亡的?有怜悯吗?当你们开膛破肚时,那些不过就是一堆充满液体的脂肪、蛋白,谁在乎呢?我想你们应该是无所畏了吧?死亡,那不过是一个人的生陈代谢停止罢了,而生命却还在延续!因此,我只不过渴望新生而已,渴望别人新生,也渴望自己新生!如果老天能饶恕我,下辈子别再让我做人,我想自己的生命过得简单一点!”
“不管是怎样的生命形式,都应该得到尊重!”潘云没有让他再说下去,“你们学医的,就更应明白这样的道理!”
“说实话,不只是尊重。对于生命这个命题,我根本就是敬畏!”年轻医生笑了笑,“只是我不在乎生命的形式罢了!”
“没有形式何来生命?”
“先有生命还是先有形式呢?这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难辩!”
潘云有些气恼:“我不想同你辩论这样的问题!我只是希望找到死者的器官,给一个生命的谢幕——虽然不是完满的谢幕划一个句号。”
其实,潘云后来对我说,他居然无法辩驳年轻医生的观点。——虽然觉得荒诞不经!
而那时,我也无法辩驳,因此坐在那里没有出声。毫无疑问,年轻医生有妄想症,属于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而他说的,的确让人无法反驳,在法医眼里,生命已然没有了形式!
“在我诊所的地下室里。”想了许久,年轻医生终于说道,“到了这一步,我还是说了吧!我杀的不止一个!……”
侦查人员赶到诊所地下室时,那里整齐摆放着一排玻璃罐,每个罐子里用福尔马林浸泡着一个女性的乳房。我们数了一下,共有8个,那就意味着,与他后来所供述的一致,有四个女性死在了年轻医生的手上!对我们来说,这将是一项繁重的工作,因为年轻医生已经不记得其中几个是切割自于谁的身上,我们必须一个个找到这些器官的主人,并查找到尸源——即死者身份!
当然,对于开始进门那两个器官的调查,我们就轻松了很多,年轻医生已经清楚地交待了它主人的身份。——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