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男人是一定要找到的!”彭帅说,“他的失踪,说明了两种可能性,要么已经被害,要么是本案的知情人。所以找到他是案件侦破的关键!”
“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你们马上找到他。我可不能为此再等三年!”吕局长有些按捺不住。
“局长放心,这次势必要把他找出来!”
“其实要找的人还很多!”张法医轻声对我说,“还记得给陈秀写信的那个人吗?——那个从你们辖区邮局投递信件的人!”
“‘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本就是孤单的一个,只不过是借了你的身子而已!’”我念着信里的一句话,“我当然记得,那是一个女人写给死者的!”
“你的记忆力真好!”张法医挺佩服地说道。
“印象太深刻,没法忘记!”我笑了笑。
他不知道,这些细节一直在我脑海里,稍有空闲就会鲜活地浮现出来,并没有因为时间太久而逐渐褪色的意思。
“彭帅他们之前一直在查找那个写信的人,也一直没有找到!”
“邓法医,你把案卷看一下,熟悉一下情况,帮我们梳理一下尸检和现场情况。”彭帅对我说道,“张法医配合你的工作,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
案卷拿到手后,我才第一次真正得以查看原始的材料。
很多东西是以前所不知道的,这次细细看来,发现了很多可疑之处!有些情况,足以改变案件的侦查方向,比如死者的损伤和现场物品的变动。
死者陈林秀的手臂上有很多砍痕,这是在遭受攻击时的防卫行为,属于典型的应激反应!——每个人对于陌生人都会有戒备心理,当遭到侵害时,这种心理瞬间转化为肢体上的抵抗动作,如果侵害人手持凶器,这种抵抗常常会表现在伤势上,死者的几处伤痕位置告诉我,那是在做出防卫动作时形成的!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张法医有些不解。
“说明攻击死者的是一个陌生人!”
“不管认不认识,受到侵害时,被侵害者都该会有应激反应吧!”张法医对我的观点表示了疑虑,“如果要把这种反应区分成熟人或陌生者,是不是太悬了点?!”
他的意思是,在受害人的应激反应上,侵害人是熟人或陌生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二者是有区别的!两人的相隔距离是区别的关键!”我说。
“怎么说?”
“从现场足迹来看,受害人当时刚进家门,且没有进入里面的大厅。当她发现家里有人,情况不对时,便转身往外逃,而凶手持刀追至门口,杀害了他们。这个过程中,凶手与受害人的距离由远及近的,如不是陌生人,受害人不会提前有那么大的反应!而且,通过对本案的行为分析我们可以得知,凶手是趁受害人不在家时进入的现场!”
“你说得很有道理!”张法医笑着说,“可是,从死者熟人着手,都还没能查出一个人的信息,你突然说出凶手是个陌生人,不知道彭帅会是怎样的绝望!”
“从绝处逢生嘛!”我说,“既然从死者角度一无所获,我们不妨换个角度,直接从凶手入手!”
“从凶手从手?!”张法医惊道,“你的想法真够大胆!有多大把握?死者的基本情况尚未弄清呢!”
“其实一些细节已经反映了凶手的特征!”
“说来听听。”
“从死者的伤势情况来看,死者的伤口都集中在右前侧,凶手应该是个左撇子。而且死者的反抗迹象强烈,似乎经历了长时间的搏斗。在死者的手掌上,有主动性抵抗伤,她敢于主动抵抗,说明凶手的对抗能力并不强!”
“按照你分析的特征,满大街都是嫌疑人!”
“当然,就凭这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