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也想到了这些,他笑问道:“知府大人,在下可算是侥幸胜了?”
“公子且看众人评判即知,今日魁首乃是公子莫属。”武昌知府望向红衣相公,“想必虞公子也并无异议吧?”
他要是敢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那个“狗屁不通”更胜一筹,估计明日连大门都不用出,直接被文人们的唾沫给淹死了。
红衣相公一闭眼,咬紧牙关,闷声道:“当然,当然是丁公子为胜”
知府大人笑着将高几上的书匣子交给林致远,林致远也不客气,当着原主人的面,横着平抚,动作轻缓,像是要拂去上面的尘灰。匣子上有个铜鎏金的小锁头,刚知府大人检查的时候已经打开了,林致远不费吹灰之力轻轻一翻,盖子就掀开了。
《六旷天宫》四个大字映入眼帘。林致远小心翼翼的将古书端起,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放到鼻尖前微微轻嗅。
有人就奇怪,又不好露怯,只能低声问:“这位公子干什么呢?”
“丁公子该是位书画高手,正鉴别书画真伪呢你瞧他的动作。。。。。。那假的做旧的书都一股子酸醋味儿,纸张的纹理也不细密,边角处爱起毛边。”
另有年长者捻须指点道:“旧纸,色淡而匀,表旧里新,薄者不裂,厚者易碎,否则都为伪作。”
这里面不乏与虞家有仇之人,便冷声嗤笑:“虞氏是靠挖祖宗坟发家的,就算将他们家族往上刨根究底一百年,也不会和《六旷天宫》扯上关系,谁知道是哪个坟堆里淘换出来的。”
话语说越肆无忌惮,红衣相公不是聋子,自然将众人的话听在耳中,他正要发火,猛见人群中一熟悉的身影向自己摇头,不是自家老爷子还能是谁
虞家老祖冲红衣相公指了指装书的匣子,红衣相公心中了然,笑道:“在下平生最敬佩少年英雄,丁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文采,此书当属丁兄。”
林致远内力了得,一早就发现了红衣相公和别人之间的互动,于是笑着将《六旷天宫》取了出来,又将匣子交给红衣相公:“在下只取一物即可,这匣子。。。。。。还请虞公子收回”
慌得红衣相公忙摆手:“只曾听过买椟还珠的典故,丁公子这是作何?在下既然愿赌服输,书匣子理应一并奉送。”
虞公子的行为极其反常,越是想掩盖,就越是容易出错。
林致远果断的摇头:“虞公子还是收好,也许公子并不知道,你家这个匣子大有来头,不但是百年金丝楠木铸造,更是在醉酒梨香中浸泡了数月之久。。。。。。如此贵重,在下又怎敢收取?”
在场都是读书人,少有林致远这样精通奇yin巧术,所以听了他的话并无人知道这醉酒梨香是个什么东西。当中有敏而好学的如龚子涛便问道:“丁兄,什么是醉酒梨香?”
林致远当然不会明说,得了虞家的东西已经叫人家“心疼不已”,难道还要火上浇油?
“这个嘛。。。。。。龚兄可向虞公子请教一二,我想他的回答远比在下要精要的多。”林致远朝武昌知府一拱手:“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就此与大人和各位告别了。”
“这是做什么?我们武昌难得有丁公子这样的俊杰来此,本官要好好的款待一二,这样吧,你们就在驿馆歇下,等明日。。。。。。”知府大人正要说话,林致远几步上前附到其耳边,嘀嘀咕咕的叫人听不清。
就见知府大人面色一惊,继而忙道:“既如此,丁公子且速行,待来日返乡时路遇我们武昌,下官定当准备薄酒三杯。”
大多数人都主意到,知府的称呼不对劲儿,当着这位丁公子的面儿,叫的不是“本官”,而是“下官”。。。。。。大家看林致远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这不会是位皇亲国戚吧要不然怎么年纪如此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