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有几分顾忌,是以不敢伤她。
公孙璞道:“但你,你一个人——”要知宫锦云虽然并没受伤,但穴道初解,
气血未舒,倘若立即运用轻功,对身体甚为有害,因此公孙璞有点放心不下。
宫锦云道:“我在韩大哥家中等你。”你不用担心我,我没受伤,一个人也不
见得就有人能够将我吃了。”
公孙璞知道宫锦云只须休息半个时辰,使可恢复如常。心想宫锦云的武功不弱,
除非是碰到像那老婆婆的一流高手,她才对付不了,想来此处也不会有第二个这样
的老婆婆了,于是说道:“好,你在韩大哥家里暂且躲一躲,不要露面。我去去就
来。”
宫锦云恼道:“别罗唆了,快去吧!”神色虽似愠恼,心中却是暗暗感激公孙
璞对她的关怀。
官锦云回到韩家,看到瓦砾场中那凡椎黄土,不由得心乱如麻,暗自想道:
“看来韩大哥是遇上仇家了,这里葬的这几个人不知是谁,但愿不要是韩大哥才好!”
宫锦云又再想道:“公孙大哥如今已知我是女子,我要不要对他说明真相呢。
唉,但这羞人答答的事情,却又怎生出口?”
要知宫锦云乃是父亲指腹为婚将她许配与公孙璞的,但这件事情,公孙璞似乎
还未知道。何况宫锦云的一缕情丝,又早已系在韩佩瑛身上,因此,自是更感到为
难了。
宫锦云气血未舒,需要一个幽静的地方调匀气息。同时她义是心乱如麻,须得
好好的想一想。
韩家被烧毁的只是几幢房子,其余的大部分房屋还保持完整,宫锦云想道:
“公孙大哥叫我躲起来不要露面,好,我就听他的话,找一间静室休息片时吧。他
回来了,自然会出声找我的。”
宫锦云一面走一面想,不知不觉已是穿过藤蔓覆盖的回廊,深入韩家内院。忽
见一间精雅的房间,纱窗半掩,一缕幽香从窗户中透出,宫锦云吃了一惊,心道:”
这似乎是炉中烧的沉香屑,难道这房间里有人?”
宫锦云步上白石台阶,但见台阶凿成朵朵莲花模样,那间房间的门栏窗户,也
都雕有时新花式,不落富丽俗套。推开房门一看,房中布置,那就更是清雅绝俗了,
两壁图书满架,墙上挂有字画,内里有张大床,珠帘半卷,床上有鹅绒被褥,折得
整整齐齐。床前的梳妆台果然有一炉烧着的沉香屑,一面擦得十分明亮的古铜镜安
放在梳妆台上。但却没有人。
这间房间分明是一位年轻小姐的绣房,宫锦云思疑不定,暗自想道:“莫非这
是韩大哥姐妹的房间?但他却从没有对我说过他有兄弟妹妹。这间房间倒是正合我
意,不管它是谁的,我在这里歇息片时,料也无妨。”要知宫锦云是个爱美的少女,
当然是喜欢这样的一座“香闺”。
挂在墙上的一幅中堂写得龙飞凤舞,吸引了宫锦云的注意,心想:“这位韩小
姐倒是个才女。”抬头细看,却原来写的是一首词。词道:“长淮望断,关塞莽然
平。征尘暗,霜风劲,俏边声。黯消凝,追想当年事,殆无数,非人力;诛泗上,
弦歌地,亦膻腥。
隔水毡乡,落日牛羊下,区脱纵横。看名王宵猎,骑火一川明。
前鼓悲呜,遣人惊,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竟何成!时易夫,心徒壮,
岁将零,渺神京,千羽方怀远,静烽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