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要你这样珍贵的礼物。所以还是请公子收回去吧。”
辛龙生接过戒指,甚是尴尬,只好将它收了起来,又是羞惭,又是失望。但转念一想:
“无论如何,她对我仍是有好感的。即使她真的另外有了意中人,此事还是大有可为。”于
是貌作毫无芥蒂,微笑说道:“多谢奚姑娘能够谅解,不予责怪,这我就放心了。但此地不
宜久留,咱们还是赶快上山吧。”奚玉瑾一来是因为辛龙生对她有救命之恩;二来也有—些
事情想要问他,于是便与他作伴,一路同行。
辛龙生好像知道奚玉瑾的心思,说道:“这次的事情,你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吧?”
奚玉瑾道:“不错。我本来足要去救韩大维的性命的,想不到反而害了他。”
辛龙生道:“此事早已在我意料之中,韩大维的脾气倔强之极,他不肯向孟七娘屈服,
我的表姑迟早是会杀他的。韩大维也是当世有数的人物,响当当的好汉子。可惜,我却没有
办法救他。”
奚玉瑾道:“不,不是孟七娘杀的。他喝了我送去的九天回阳白花酒,不料酒中却下了
毒。”
辛龙牛道:“哦,你是说韩大维尚未毙命,只是中毒吗?原来我的表姑还未舍得杀他。
又不知要用什么法子折膳他了。但他们二人的睥气,彼此都是不肯迁就对方,韩大维这条性
命,只怕迟早都会送在孟七娘手上。”
奚玉瑾本来以为辛龙牛知道他的姑姑暗中下毒的事情,是以想等他自己说出来,不料辛
龙牛却一直把凶手当作是孟七娘,奚玉瑾忍不住说道:“不,这毒药不是孟七娘放的,下毒
的另有其人。”
辛龙生惨然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孟七娘?九天回阳百花酒不是她拿给你,叫你送去
的吗?”
奚玉瑾一想,那一坛酒藏在孟七娘房中多日,若说是孟七娘下的毒,当然也有这个可能,
但她与孟七娘相处三口,孟七娘一心想要维护韩家父女的心情她是了解的,而且在她发现韩
大维中毒的时候,那一副又是伤心。又是震怒的神情,决不是可以伪装得来的。
奚玉瑾思量半晌,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相信是孟七娘下的毒手。什么缘故,我却是
说不上来。”
辛龙生道:“那么你以为是谁?”
奚玉瑾只得说道:“我来的时候,你的姑姑交给我一包药粉,说是解化血刀之毒,叫我
放在九天回阳百花酒之中,可救韩大维的性命的。”
辛龙生大为诧异,说道:“有这样的事吗,那么你是疑心我的姑姑了?”
奚玉瑾道:“我本来不该疑心你的姑姑的,可是倘若不是孟七娘的话,那就当然是她了,
辛公子,你不会怪我说得直率吧?”
辛龙生现出一片茫然的神气,似乎是对他的姑姑亦已有了疑心,过了一会,说道:“既
有这样的事情,也难怪你会起疑。但我想应不至于是姑姑下的毒手吧,我常常听得她说:韩
大维是她最尊敬的—位朋友的,说不定她给你的那包药粉,真的是化血刀的解药,但孟七娘
却另外放了毒药进去,那就不是我姑姑的药粉所能解了。”
奚玉瑾叹口气道:“这件事情,实是令人百思莫解,但韩大维已是决计不能再活,也就
不必追究谁是凶手了。”这儿句话显然还在怀疑辛十四姑,辛龙生当然是听得懂的。
辛龙生自己也不觉有点疑心,但仍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见得韩大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