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了。
“这东西,真的能够用来对敌吗?”陈逢源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苦涩的说道。
刚才他突然之间的神色剧变,便是那一日在齐天山脉使用元念剑胎灭敌的后遗症。
在进入牢狱的这些时日内,他已是反反复复的承受了数次源魂被撕裂般的痛苦,但之前他都是默默承受,没有让一旁的老者看出端倪。
只是这最后一次的撕裂感所带来的疼痛却是之前的数倍,即便他已是逐渐习惯的程度下,一时之下也是叫出了声来。
“不过还好,这一次过后,想必我的源魂也会更加的强大。”他安慰着自己说道。
喉咙滚动,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
咣的一声,狱卒再次走入牢房,一只手探下将陈逢源提起。
后者倒也配合,没有做无谓的反抗,任由他拖着自己在污水横流的牢狱中走。
一刻钟之后
牢门再度被打开,陈逢源又是满身是血的被扔了进去。
数天之后,他又是被拖走,随后又是满身伤的被送了进来。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他不断被提走、又不断被丢进。
以至于前来提人的狱卒都是苦不堪言,寻常他们数个月都是不曾来这污浊之地一次,而因为陈逢源的缘故,来此地的次数几乎已是前数年的总和。
对于副阁主符午的命令,他们自然是不敢违抗,自然而然的便是将怒气撒在了陈逢源的身上。
咚!
狱卒的面色阴沉如水,随意的将满身是血的陈逢源丢在地上,取下腰间的长鞭,大力挥动。
“狗东西!牙门闭着的严实度简直要比茅坑中的臭石头还要硬。若非副阁主下令,不能让你死去,老子现在就刀了你!”
待得几声令人心颤的噼啪声过后,看着一言不发、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默默挨打的陈逢源,他更是怒从中来,又是大力的补上了几鞭。
“害得老子天天往这跑,连暖香阁去的次数都是变少了!”
察觉到胸中积聚的郁闷得到了轻微的舒缓,狱卒骂骂咧咧的走出了牢门。
待得狱卒走远后,陈逢源颤抖的将自己的身躯舒展开,爬向湿冷的墙壁。
他刚刚调整好使自己舒服的姿势,声音便是从角落中传出,“老夫现在很好奇,你这小子究竟干了什么事情?让得一阁之副主三番五次的亲自问审。”
“无非便是对他们不利的事情。”陈逢源面色苍白,虽然身体上传来的伤痛令他不断的颤栗着,但还是艰难的露出了一缕笑容。
原因无他,时至今日,他依旧没有让得符午得偿所愿。
每每想起他那求而不得的暴怒神态,心中便是有着一阵畅快之意掠过。
“不过你小子还真能撑,这样的程度要是换做他人,怕是早就变成那白骨中的一堆了。”
“没法子,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