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锦脸上瞟几眼。
见雪锦狂叫着冲向了板车,她急忙走上前去,拦下了雪锦,委屈万分的补充说道,“这些都是哥哥说的,云儿只是传话的……”
“嗯,姐姐知道,姐姐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是这板车,哼哼,我今天倒要看看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一辆破板车而已,居然要我偿命!我呸!”雪锦狠啐一口,拉开了云绣。
那辆板车便毫无遗漏地呈现在了她的眼前,肉眼看去,与之前的板车也没多大差别,只是总让人觉得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雪锦无法分辨,只好更进一步,拉着板车实践了起来。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这板车拉动起来竟是比之前轻松了许多,连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女,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拉着满院子跑。
这是何故?难不成路石林对这板车做了改造?
雪锦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蹲下身子,里里外外将那板车查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实多出来了一些零部件,似是齿轮之类,她看了半晌都捉摸不透其间原理,只得暂时作罢了,准备下次见了路石林再问清楚。
然而就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间,竟是无意中发现裤腿上残留着一道道鲜明的红印子,凑近一看,似是血迹。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将裤腿撩了起来,见小腿上光滑如初,才安了心。
但是这红印子还是烙在了她的心头,到底是怎么沾上的呢?昨天编长席的时候,还没有呢,之后也没去哪里啊,奇怪!不管不管了,只是看起来很难洗掉,又得麻烦云绣了。
思及此,她尴尬的笑了笑,要不是还有重任在身,衣服应该自己来洗才是。不过幸亏路石林机灵,知道找蒲草来凑数,解决了她的原料问题,要不然还有得她烦心的。
还有那些乌桕居然是用来做蜡烛的,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了,在此之前,她了不起也就见过乌桕四五次,还是当观赏植物来看的,只因乌桕那一树红叶颇负盛名。
甚至还有诗人赞曰:巾子峰头乌桕树,微霜未落已先红。说的就是那经霜红叶的乌桕树,想不到它竟然还有这么多用途,不愧为宝树啊!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院,在心里默默设计好了蒲草和芦苇的混编方案,雪锦这才稳定了心神,在地上画起了将要编织的花样。要五十张长席每一张都出彩又与众不同,花样显然很重要。
蒲草的加入虽说有些突兀,但同时也给了她一个可以变出更多花样的机会,只要能够将二者完美融合,定能博人眼球!
寻思间,帮忙的四位大婶也来了,雪锦略微理了理头绪,便将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了四位大婶。大婶们听了也表示赞同,编长席大业就这样又继续进行了下去。
蒲草相对于芦苇来说更好驾驭一些,众人编织的速度也不禁快了起来,只在偶尔拼接花样的时候稍有停滞,需要雪锦来一一处理。这无疑又加重了雪锦的负担,但别人毕竟是来帮忙的,即使对雪锦呼来喝去,雪锦也不好有怨言,只得默默忍受了。
接下来的数日,雪锦都没出门,一直关在家里编长席,直到五十张长席全都编织完工了,她才歇了一口气,感激涕零地送走了四位大婶,闲适的在院子里晒起了太阳。
他们的速度倒是挺快,今天只是第九日,离预定期限还有一天。任务完成了,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卸下了,雪锦顿感悠然自得浑身畅快。
云绣正从外面进来,见雪锦躺在板车上晒太阳,不禁欲言又止。
雪锦斜眼见了,满心以为云绣在担心板车,不由得一阵好笑,随手拍了拍身下的木板,调侃道:“这板车结实着呢,没那么容易压坏!”
木板被雪锦拍得砰砰作响,发出了抗议声,却也依旧坚挺。
云绣愁眉不展,缓缓靠拢了过来,在雪锦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