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人记起他的样貌罢了。”心理暗叹,看来这条线索也要断了。其实在劫能不能恢复记忆对我而言已经并不那么重要,反正他是死活都不顾人伦纲常决心爱我这个姐姐到底了,想起从前的事也不过是加深这份孽爱纠葛罢了,只是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弄个清楚明白,心理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万一那人心怀不轨,对在劫岂非十分危险?更深一步讲,乃至对整个天下都潜藏着危险,毕竟现在的在劫身份可不同往日了,足以影响天下兴亡。
满怀复杂心事,忧心忡忡地起身,准备将柳君侯送出房间,忽闻柳君侯颇为趣味地打听柳荫苒的事。
懒懒瞥了他一眼,知道这人在打什么花花肠子,八成是坏毛病又来了,看上那性如烈火模样俊俏的辣椒娘了。泼了他一盆冷水,“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柳都尉不是你能招惹的人,她乃是你小师弟最为看重的左臂右膀,对你小师弟也一往情深,扬言非他不嫁,若他不娶她则终身不嫁,所以天下男人看在她眼里,都不过是酒囊饭袋,你还是少去触霉头吧。”
正说着,却见柳君侯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我不明所以,柳君侯装模作样地嗅了嗅空气,“好酸呐!”我脸色顿变,柳君侯挨了过来,双手抱胸,歪着脑袋问:“喂,我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一听我中意那小娘子,口气就变得这么玩味?”
这个自大鬼,还真以为全天下就他最风流了?也懒得再去搭理他,欲要推门将他请出去,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正要怒骂他放肆,一抬头却对上他漆黑的双眸,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
他说:“你知道麼楚悦容,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挺喜欢你的,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比英雄气概我不及赵子都,比雍容仁义我不及司空长卿,比雄才伟略我不及萧晚风,最主要的是,他们所赋予你的那种唯一专爱,我望尘莫及,你被他们这样杰出的男人爱过,又岂会再轻易瞧得上其他男子?”
我微微笑起,看来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对上我的笑脸,他稍稍一怔,然后狼狈地转了视线,“所以在自己还没有弥足深陷的时候,我决定放弃这段不可能的感情。”
我白了他一眼,“放弃就放弃罢,做什么还要来跟我说?”
他回过头来,爽朗一笑,“我柳君侯什么人,阅尽人间春色,拿得起就放得下。我得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时坦坦荡荡,放弃你时也明明白白。”
再度看向柳君侯,我一改过往的不屑,开始变得尊敬起来。
这世间多少人对待感情拖泥带水,极不干脆?但你不能责备什么,牵扯不清,拖泥带水,那也是因为爱得刻骨铭心。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深,若你不曾心碎过,又怎知一段感情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所以柳君侯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胸襟豁然开朗,我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气云天地说:“好极了,,柳君侯!从现在开始,你将是我楚悦容的大兄弟!”说得柳君侯眉毛一阵纠结。我挨了过去,翘着拇指对向一门之隔的柳荫苒,压着声音问他是不是真瞧上这极难搞定的小娘子了。柳君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还说就瞅准了她对楚在劫一往情深,若真将她拿下了岂非说明他比楚在劫更强。我抱拳说,那就祝大兄弟马到功成。柳君侯拱手回礼,借君吉言,且看我风起云涌。
两人对着门外的柳荫苒,发出阴测测的笑声。
打开房门,门外三人皆对我们两人一脸怪笑感到莫名其妙,柳荫苒怕是死都想不到,我就这么三言两语把她给卖了。
我对柳君侯道:“若你无甚要事在身,便别走了,随我一道去大雍城如何?”须知近水楼台先得月。柳君侯自然明白我的意图,为难叹息,说如今玄宗无人主事,他非要回去不可,连连叹了三声:“好事多磨啊!”我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