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其他地方多。武冈首富、拥有万亩良田的梅满娘正是山门人。而最好的条件是,山门不是朱云汉的区域,也不是张顺彩的地盘。我们的队伍若要发展壮大,还非得以那里为根据地不可!”
张慕云边听边点头,等尹东波说完,仍把目光投向张云卿:“满叔,你认为呢?”
张云卿本欲发表自己的看法,对尹东波说的作一些关键性的补充,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刚才太锋芒毕露了,现在有收敛的必要,他摇摇头,说:“你是首领,你有权决定一切。”
张慕云叹了口气,说:“好吧,就这样定了。老狗,你立刻去黄桥铺走一趟,如果刘异已经行动,赶紧回来汇报,我们今晚摸黑去山门!”
“我不能去!”谢老狗急着说,“我是本地人,谁都知道我到广西当兵去了,如果在镇上碰到熟人,事情不就露馅了?我看,最好是老尹去。”
“我更不能去,”尹东波说,“黄桥铺我根本不熟,要我向谁打听?”
“这样吧。”张云卿打圆场道,“张钻子过去经常在黄桥铺赌钱,团防局的丘八他也认识几个,让他去最合适。”
张慕云允许,他抬起头,猛见身后的妻子蒲胡儿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张云卿。他的内心掠过一丝不快,鼻子哼一声道:“女人家,听男人议事干啥?”又对各位,“如果没事,大家先回去。”
蒲胡儿像被丈夫发现了什么秘密,脸红了,低着头,转身款款走进内室。
张云卿悄悄目送着蒲胡儿的背影,直至见不到,才和张亚口兄弟回房休息。
尹东波回到自己房里,急忙掩上门窗,小声对谢老狗说:“老狗,我不和你抬杠,想跟你说件正经事。”
“什么事这么重要?”谢老狗懒洋洋地躺在铺上。
“事关我们这伙人的前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刘异么。”谢老狗坐了起来。
“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不是刘异,据我分析,刘异根本不会来,不过是张云卿故弄玄虚。我们最危险的敌人就是张云卿!”
“你……没有喝酒吧?”谢老狗吃惊地望着尹东波,“他是慕云的叔叔,他若有野心,刚才为何不接受慕云的让位?”
“我没说胡话,正是这号人才危险。他很有能力,能力在你我之上,你以为真如他说,是诚心来扶植他侄儿?我看他八成是冲着我们的枪来的。”
谢老狗有点相信了:“那……如果真是这样,你要马上提醒慕云,枪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大家冒掉脑袋的危险从广西带回来,任何人也别想打主意。老尹,你快去跟慕云说说。”
“说,肯定是要说的,”尹东波叹道,“只是不知他愿不愿意听。”
尹东波回到张慕云房里,张慕云知道有事找他,示意蒲氏回避。
尹东波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张慕云不耐烦地说:“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忸怩了?”
“话肯定是要说的,可是,就怕你不愿听。”
张慕云很快明白,不等尹东波开口,自己先点破说:“你怀疑我满叔心怀不轨,是不?”
尹东波点头:“慕云,你可得小心,我们是经过九死一生从广西逃回来的,千万别被人轻易夺去枪杆子。你满叔??”
“别说了!”张慕云粗暴地止住他,瞪起双眼问,“有证据吗?”
“他说刘异会来攻打,我看他是有意危言耸听,刘异根本就摸不清我们有多少人枪,怎敢轻易出击?还有,他说朱云汉专程从洞口来这里拉他入伙,这一点,我也表示怀疑。”
张慕云口气缓和下来:“刘异会不会来,时间会回答我们的。要弄明白朱云汉是不是来拉过他,这事我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