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骂她贱人,真正贱的人是你。”
依玛轻笑,“你不贱?你用自己的身体……”
于子期大叫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依玛笑道:“还怕我说出来?我只想她把这碗狐狸血喝下去。她已经五天没有吃任何东西。我只有这个给她吃。你还是劝她把血喝下去,否则撑不了多久就会饿死。”
于子期哼声,道:“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喝血?”
依玛不悦地道:“我说过,别问我这么多为什么。要么让她喝下去,要么你给我滚。”
一旁的纯儿身体感到舒适后,轻声解释道:“荷衣姑娘要在月圆夜遭受宫主施法,结怨。喝狐狸血是为了给她净血。但是荷衣姑娘喝不下去,一喝就吐。”
依玛再次命令道:“把血端过去。”她对于子期警告道:“让她喝下去,否则你们三个都得死。”
于子期接过狐狸血,心疼地看向荷衣,“喝了它,日后再作打算,乖。”他自知,如果荷衣再不吃东西,会活活饿死。而狐狸血虽然腥味沉重,却是极好的补身之品。他轻轻点了荷衣的穴道后,她什么气味也闻不到了。
第151章 血礼(上)
于子期陪在荷衣身边三日,日日亲眼目睹荷衣饮下血腥的狐狸血。他除了点了她的穴,封了她的嗅觉外,别无半点办法解脱荷衣的痛苦。
依玛日日前来逼人,非得亲眼见到荷衣饮下浓血才肯罢休。除此之外,她没有对于子期有半点要求。她所说的随传随到让于子期头痛。
这已经是倒计时的最后一日,月之十四。午夜时刻,荷衣抬头可见天窗挂着一轮圆月,苍白的。银光洒在天窗正下方的地面,刚好井口大小。一束光亮清晰的光线,一个气氛凄凉的舞台。月光洒下来是冷,冰冷了天窗下三个被囚人的心。
明日,天空将升起一轮满圆之月。明日,结怨。结怨,结怨,相爱的人成为仇人。荷衣异常地平静,屈腿坐着,凉意从冰凉的地面传来。加之天窗灌进来的风,让人倍感夜的冷清。那一束银光洒在她全身,灰尘围着她转悠。
于子期走近,小心地蹲下身,“明天,我们可以再见到钦涯。”说话间双手有力地握住荷衣的双肩。
这三日,荷衣失去嗅觉的情况下,饮了生血才有力气和体力。在那黑暗的屋子里,再见到于子期,她始终沉默,不问他为何而来,也心知肚明;不问他是否找到了投靠的那个朋友;不问他近日是否过得安好……她转头一望,银光中的他风尘仆仆,眼神疲惫。自从那日被依玛躲去了初夜,他总是精神涣散。虽然体充沛,健康得跟常人没有两样。但是,他的疲惫由心而升,不再有阳刚之气。锁心丸的药效倒是没有再发作。他甚至恐怖那一刻地到来,毫无知觉做了依玛的男人。他担忧自己会在荷衣的面前露出任何不雅的行为。
“子期兄昨天见过钦涯吗?”荷衣平静地问道,心中再无波澜,伤痛已经在她身体种了疫苗,百痛不侵。她深知钦涯也一同遭受着折磨。甚至这十余日过得不如她。她要确确实实地清楚,钦涯受苦了,“她们把钦涯怎么了?”她平静地问道,没有半点激动的情绪。她对钦涯的心疼早已经融入到骨子里、血肉里,不能用言语来传递。
“你放心,他很好地活着。”于子期哽咽道。
荷衣平静地对视于子期,轻声地道:“我要听实话。”
于子期眼神呆滞地对视荷衣,无法言语。
荷衣平静地道:“实话。”
“他已经神志不清。我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认识我了。也许他再见到你的时候,就是你们成为仇人的时候。”于子期鼓起了天大的勇气,吞吐地说道。说罢,一脸的泄气。这一次,他混进了地宫,却再也没有自信救任何人。锁心丸在他体内,夺去了他敏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