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声,这两下叩门此时显得格外的醒目。
大门已被轻轻的推开,厅内大半人都皱起了眉头,像浪斗士这样的组织,每月一次的社团大会竟有人敢中途闯进来。
门外迈进了一个年青男子,一身雪白的衣装,修长挺拔的身段,无比乌黑亮泽的头发与他那带着病态苍白的脸色形成了强烈的震撼,样貌长得极其清秀俊美,举止优雅大方,厅中众人顿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像一个访客来到老朋友家里一样,先是把要几名壮汉才能推开的大门轻轻掩上,然后拍打着身上的雨丝,平静的打量着周围,对众人微笑道:“请问这里是浪斗士一族的总部吗?”
若不是此刻正社团大会,可能已有近半人笑出声,毕竟敢到闻名遐迩的浪斗士总部装傻的人并不多见。台上那华服男子轻一挥手,正在汇报社团近况那人才敢停下,往门外看去。
靠门附近而坐的礼仪人员忙上前喝问:“你是谁?哪个学院的?”听语气当知他平时肯定横蛮于人前。
那俊美的青年人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柔声问:“是我先问你这里是不是浪斗士的总部呀?”
那礼仪人员一呆,只觉那青年语气中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气质,他忙振振精神,勉强保持气势狠声道:“对,这里就是我们浪斗士一族的大本营。”语气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骄傲。
那俊美青年脸上闪过孩童般惊喜,“呵”一声道:“终于找到了!这里可真难找啊,向人问路不是惊慌的逃开,就是不屑的扭开脸,让我一个人在中区摸了半天,原来竟缩在林子里,唉!”
他说话间已踏进了人工的草皮内,立有人本能的厉声喝道:“斗士厅内,脱鞋!”
那俊美青年往远处的高台上一指,奇道:“他不是也穿着鞋吗?”
众人为之一愕,影沉烟不用守社团规矩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定,有眼光的人心中却暗惊,此人进门后只往演讲台瞥过一眼,就能细察到微处,隐隐开始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一个长得十分壮实的礼仪人员,上前低喝:“哪里来的崽子,装傻扮疯,找死!”举手就往那青年衣领抓去。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也没见那青年怎么动手,那礼仪人员已被摔到大厅一角,一声不吭的昏死了过去。
一个社团居要职的成员,早察觉那青年不凡之处,沉声问道:“阁下来此意欲何为?”
那俊美青年面向跪坐着的近千人,负手而立,朗声笑道:“难道诸位还看不出,我是来踢馆的吗?”
大厅立时死寂一片,只剩下“踢馆”二字的余音飘荡,片刻后众人才反应过来,已有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很快就传染开,整个大厅顿时嘲笑声一片。这两年来,敢来砸浪斗士牌子的人本就不多,敢单枪匹马上门声称踢馆的更是绝无仅有,来人竟还是一个像是有重病在身的俊美男子。
虽他在前面露了一手,但厅内大多数人都认为是礼仪人员武功低微,皆不以为然,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只待影沉烟一声令下,就熔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礼仪人员是负责维护社团外交秩序的,可不用等吩咐直接驱赶不明访客,十多个礼仪立先后扑向那青年,各出绝招,这可是难得在团长面前露脸的好机会!
众人又是眼前一花,十多人已分别飞向四方,飞入人群的那个礼仪人员还借力撞飞了另一人。
但这次,十多人里不再是人人立刻昏死过去,有一两人在大厅一角发出疼痛的呻吟声。
那青年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立刻又恢复了苍白,他依然负手而立,脸上始终挂着优雅的微笑,但此时众人明显能感觉到他笑容中的嘲弄之意。
影沉烟一动不动的察看着远处那青年,口中喃喃道:负着内伤来踩场,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