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王府我是不回去了,我就跟着你就好。王妃你也不要回王府了,那个地方…“
浅荷把手上的衣服摔在床上,握住臂膀,咬着唇,秀眉紧紧的皱在一起,那段回忆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我也会遣你离开,你应该看得出来,王爷他,他不会放过我身边的人…所以,浅荷,是我害了你。“
苏兮络盘腿坐起来,练习着吐纳,这样会让她好受些,心里也没有那么憋闷。
“王妃,你也不要再回去了,燕子楼太脏了。太脏了…“
浅荷哭着奔过来抱着苏兮络的腿大哭起来,扶着她的肩,笑容凄然,眸子里如同注进了一滩春水,现在的她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
“浅荷,我知道你委屈,如果元牧野用那种方式对了你,我会让他付出他该有的代价,你是我最亲的了,我自己已经不在乎自己了,可是我在乎肚子的孩子和你…”
苏兮络说的极淡,但是却很用力,这些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扑腾…扑腾…”
什么东西飞进来,落在苏兮络的手上。
主仆二人都认得它—大黑鸽子,元牧野的大黑鸽子。
“王妃,看看…有信…。”浅荷取下信条递给苏兮络,抹了一把眼泪,幸好这只肥肥胖胖的黑鸽子来了,不然还真的会忍不住把那些事情给说出来。
苏兮络现在的状况可不能再受到什么打击了,怀着这个孩子已经很辛苦了,还要操心破案。
苏兮络把纸条捏在手上,展颜对浅荷到,“帮我换壶新茶吧…有点渴了…”
手里的东西却是千金,听着浅荷的脚步声走远,才拧眉打开字条:
“燕子楼,软玉温香,夜夜春宵,汝归,奈若何?“
纸条在火焰里跳跃,闪着莹莹的光。看着最后的一角也燃尽在烛火里,苏兮络却不知道如何来表达自己的情绪。捂着胸口处,心随着烛光跳动得厉害。
他还真想得出来,在她的床上和别的女人欢娱,夜夜生香,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她为了孩子吃尽千般的苦,他却暖玉温香?
她的床上,她苏兮络的床上,她的男人却和别的女人抵死缠绵…
很刺激吧,他更有快感吧?
“燕子楼,软玉温香,夜夜春宵,汝归,奈若何?…“苏兮络拉了拉袖子,看着那琥珀色的珠子,胃里一阵恶心,趴在墙角吐起来。
每次看见那证物就身体的反应就特别的敏感,脑海里也不断的浮现出那些场景,那个恶心的企图轻薄她的男人,那躺在血泊下的尸体。
一件件,一桩桩的压在心里,挣脱不了…
“汝归,奈若何?”
黑鸽子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闪亮,突然忆起某人的眸子,在黑暗之中却更加的妖娆。
此刻,不过是”汝归,奈若何?“
只是,元牧野你还想着“汝归?”
他们还能回得去吗?
浅荷风风火火的跑进院子,打了招呼,赶紧盛了水洗手,
苏兮络见她满头大汗,却先洗手,打趣笑她,
“浅荷,你怎么一直顾着洗手却不洗把脸,额头上可全是汗…”
浅荷搓着手,对着苏兮络咧嘴一笑,
“我一直在路上就惦记着,您不习惯别人照顾,现在您身子重,要是别人照顾我不放心,就赶了回来。刚才路上帮路上拎了点东西,结果那个提把上全是汗渍,我看着米黄色都快染成灰色了,想必都是汗湿的。手上也不自在,觉得蛮脏的。我感觉回来洗手,免得我现在白白嫩嫩的手,被汗湿了,结果成黑色成灰色就不好看了…”
苏兮络恍然大悟,看着白布包着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