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那件事……”
我瞅他,他笑得坏坏的,于昕则干脆把头转了过去。
“好了,这种事小孩子不要问。”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说,“再说这事他们私下里都在议论纷纷,你不告诉我,我也可以去问别人。”
我叹口气,正色道:“这事不像你想的那样,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事实上,如果不是你父皇来得正好,妈妈也许就被这件事毁了。”
儿子吓了一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妈妈?”
“其实,这是一件针对我的阴谋……”我把这件事简单地说了一下。儿子想了想,问:“妈妈以为那个歌手是我的小舅舅吗?”
“是啊……”我摸摸他的头,“我很挂念他。”
“那么设圈套的人也知道这件事?可是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啊,你都没和我提过几次。要我说,我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个舅舅呢。那设圈套的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当年的事,也不难查到。只要有心……”我低声嘱咐他,“你也一定要当心,知道吗?”
“是,我知道,妈妈。”
“还有,要习惯叫我母后,被人听到你再喊妈,你身边的人又要唠叨你了。”
他皱着眉,“我知道我知道,可这会儿不是没有别人嘛。”
到了餐厅门口,于昕却站住了。儿子走了两步,奇怪地回头,“于昕,进来呀。”
于昕小声说:“不了,我回东宫的餐厅去用餐就可以了。”
儿子一下子板起脸,“是不是又有人和你说什么了?我早说过你不用理会他们!要是他们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或者告诉妈……不,告诉我母后也可以……”
“不,没有人欺负我。”他目光坚定,似乎下定了某个重要的决心。他低声说,“是我自己想这样做的。我觉得我应该在那里用餐,那样更合适。”
他不等我们再说什么,深深地弯下腰,然后转身走了。他走得很快,越来越快,最后跑了起来,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妈,他怎么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他在长大。”
“什么?”
我说:“进去吧。”
虽然说是一家人一起吃饭,可是当你身边站了连侍官带侍从一共七八个人的时候,这顿饭也吃得很沉闷。李汉臣问儿子住在东宫习惯不习惯,学业课程学得怎么样。儿子规规矩矩地一样一样回答。
这样吃饭,我想消化不良是一定的。
“对了,下周我们有一周的假期。”
我奇怪,抬起头,“这会儿怎么会放假?国庆?”
“不。”他笑,“是蜜月。本来应该典礼后就放假,但是因为手头事情太多一时处理不了,所以……下周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调整出时间来了,到时候我们好好散散心。”
我不是很感兴趣,“再说吧。”
侍从过来替他盛汤,于是这个话题只谈到了这里。我以为这件事他只是说说,但是……
3
但是李汉臣那次关于蜜月的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这个星期结束时,他已经把手头的工作分类理好:重要的已经赶着处理过;需要再整理的由内阁重新商议衡量;一些细枝末节不算重要的,交由分管人员处理。
看到他的一系列动作,我这才相信,原来他是真的,要实践那个关于蜜月的承诺。
我们的孩子都老大了才结婚,结婚好一段时日了才度蜜月。想起来真想苦笑,但是……也有点微微的期待。
蜜月……蜜月……听起来就是个甜蜜的、令人期待的名词。只是,我和李汉臣,能够拥有正常人意义上的蜜月吗?
我们当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