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说话,“江晚的事,殷泽的事,对安安来说,打击真的很大,尤其是殷泽的事。”江晚的事过去了十几年,悲伤不会那么直刺心尖,可殷泽实在太无辜太惨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开开心心的去旅游,最后却没有安全的回家,云长安和maarten几乎要找那群人拼命,尤其是maarten,跑到机场被云长安追回来,他一个人去找那群人渣,岂不是同样是送死,他们要做的,只是等机会。
“安安觉得太亏欠殷泽,也太亏欠我们家,那段时间他得了忧郁症,那年,我们几个人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感觉人生黑暗无比。”裴珮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安安的心理压力很大,本来江晚的事他就一直惦记着,殷泽出事之后,他几乎没有一天不想让那群人接受他们应当接受的惩罚。”
郁九九沉默的听着,这样的两件事,如果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面对,那时的她虽然认识云长安,却不晓得他在默默的承受这些事,如果不是今天遇到裴珮,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肯定是不会主动对她说出这么悲惨的两件事。
“那些人家大势大,如果只是靠报警,根本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但是现代社会又不能像古时候那样,雇凶杀人。所以,安安只能想办法削弱那些人的家族势力,当他们没有了权势和金钱的时候,要收拾他们就容易了。”
郁九九道:“国内国外的,那些人那么多,要收拾起来很不容易啊。”
“是啊。而且不能各个击破,他们的关系好,狼狈为奸,必须同时将他们一起收拾。”
郁九九想象的到那种一次要面对太多对手的感觉,压力必然非同一般,问道:“难道不能挑拨离间吗?”
裴珮摇头,“那些人彼此都知道对方龌龊事,挑拨没什么用,有把柄在对方的手里,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何况,他们可都是十几年一起玩的人,即便认识的时间短,臭味相投的人,挑拨了,过不久也会在一起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郁九九忽然有很想云长安当初利用自己的想法,有郁溯溪的帮忙,他一定不用那么辛苦,而她当时还为此生气,现在想起来,当初要是利用了,其实也不是坏事,起码她觉得这样的一个男人,就算利用她又如何呢,那些人本就应该收到惩罚,那是他们应得的。帮重阳,只是在为民除害,那群人就该被收拾。
“那个首犯不是笨脑子的人,知道安安肯定不会放过他,很长一段时间对他反监视,看看他是不是在准备对付他。安安察觉之后,一直老老实实的没有动作,国内的云氏就是他用来遮掩自己的东西。暗中,他却和maarten有着很大一盘棋的计划,从十四岁到三十岁,安安的生活很苦很苦,不是物质上,你知道的,是心里苦。”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和郁九九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也许是他稍微轻松点的日子。可说多轻松,也未必,他的心里肯定在衡量是不是利用郁九九,有这样纠结的心,太轻松也是未必的。
郁九九擦好桌子后,帮着裴珮把洗好的碗放到消毒柜里,听着她继续说。别说重阳经历了那么痛苦的日子,她听着都觉得苦。
“安安聪明,那个首犯虽然人品低劣,脑子却还不是草包,因为一次maarten的激进,让他起了疑心,虽然后来没有查到maarten的身上,可是却把麻烦惹给了安安,那个人觉得是安安在动手脚,回到了国内。而且,不单单是他自己回来了。”裴珮看着郁九九,“他带回来的人,很多。他家在国内的势力,经过这几年的发展,虽然没有到只手遮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