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女弟子所居之地,平日里两边不多来往,更不能随便进入。三位师祖曾有严令,不得打扰了她们。除这两条外,本还有些规矩,但师叔您是俗家弟子,便可有可无了。”
韩玉脱口道:“这山上还真有尼姑?”
静缘听了一跳,四下看看,忙道:“师叔,您可别乱说话,这话若叫师祖听到,定会将你重责。在这可不能随便议论,再说,她们也不全是尼姑,还是俗家弟子居多。我们男弟子这边则是俗家弟子少些。”
韩玉吓了一跳,当下不敢再说。
两人穿过几条长廊,行至一处小院。静缘道:“这便是师祖静修之地,师叔,我先回去迎客了,您有事叫我便是。”
韩玉谢过静缘,迈步走进院子。
院中收拾的甚是干净,一张石桌,两个石凳,再无别物。他站在院中,忽听怀难声音自屋内传来:“玉儿来了么?进来吧。”
韩玉答应一声,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屋内更是洁净,只有一张床,一个蒲团。怀难坐在正中,对他笑道:“过来,坐下。可别再要磕头。”
韩玉坐定,只听怀难道:“玉儿,我问你,你来山上学艺,是为了什么?”
韩玉道:“我要学好功夫,为我爹娘报仇。”
怀难点点头,又道:“然后呢?报仇之后你做什么?”
韩玉想了想,笑道:“师傅,这我没想过,我答不出来。”
怀难收起笑容,肃容道:“玉儿,我叫你来,便是要对你说明。人生在世,生离死别,贫贱富贵,恩怨情仇,终是昙花一现。这其中苦多乐少,尽是诸般不如意。若被仇恨左右,难免行事偏激,失却了方向。你现在要学的不是功夫,而是平心。要能静心平意,淡定从容,才能立于这凡世,否则终会被凡尘所累,难得自在。若你终日心挂家仇,便是教给你功夫,只怕也学不到真髓。”
韩玉听了若有所悟,却终究年龄太小,不能尽懂,当下点头道:“师傅,徒儿会记得您的话,只是有些不大懂。”
怀难见他坦诚直率,心中欢喜,笑道:“不妨事,你年纪大了,自然会懂。”
韩玉见师傅又露笑容,大起胆子问道:“师傅,您便睡在这光板床上,连床被子也没有,夜里不冷么?”
怀难笑道:“师傅便不怕冷,你就不同,回头我叫人给你多加些被褥,你年纪尚小,又没学功夫,山上风大,夜里也别着凉。”
韩玉挺了挺胸膛,道:“师傅,您可别小瞧了我,我学过功夫的。”
怀难闻言,颇有兴致,笑道:“那你便演给我瞧瞧。”
韩玉答应一声,起身走出房门,站在院子中。他见怀难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自己,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可不能叫师傅小瞧了我。”当下对怀难笑道:“师傅,我在家时,爹爹教了我一套大长拳,我天天都练,这就演给您瞧瞧。”
说罢韩玉从起手式起,一招一式练了下来。
怀难瞧他练得颇是卖力,又见他年纪不大,身材也颇瘦小,但一路长拳使开,却也有板有眼,显是下过一番工夫。暗道“这孩子天赋极好,十多岁能把长拳练到这般,尤是难能。筋骨也已拉开,倒省了我不少麻烦,日后好好调教,定能大有作为。想不到我多年未教徒弟,今日倒遇到块好材料。”想到此处,暗自微笑。
他抬眼望去,见韩玉已经练完,站在院中,也未见气息有多混乱。心下更喜,道:“玉儿练得甚好,先随我进屋再说。”
两人回屋重又坐好,韩玉听了夸奖,心下欢喜,道:“师傅,我练的不错吧,我爹说这长拳能练筋骨,又容易练,便叫我只练这一套。我从八岁起,天天到后山竹林练拳,都快满三年啦。”
怀难闻言,心中对韩全不禁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