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间我们皇家中人的关系,拿我们与那叛乱的逆王相提并论,实乃有不轨企图。老臣要说的是,逆王叛乱天下共愤,凡大顺朝子民群起而攻之,我皇家中人更是责无旁贷……”
说的好像他是一个忠臣一般。刘愈打断他话,用不阴不阳的语调说道:“蜀王殿下,您说的好像不太对。那逆王叛乱,您们好像都没群起而攻之,还好像是发了告文,附逆来着……请恕下臣脑子不太好使,有些事记的不是很清楚。胡言乱语,见谅!”
如果是别人在这里说这些话,肯定会被藩王骂的狗血喷头,说不定还会请奏皇帝将其拉出去斩了。但刘愈说这些。别人只有干瞪眼的份。
谁都知道,刘愈是先皇的托孤大臣。军权在手,长安城说一不二,他说要挥兵把藩王给灭了,新皇最多也只能提意见“最好别这样”,有的藩主甚至怀疑,这次朝廷没有派刘愈率兵出征,就是为了准备这次谈不拢削藩之事,准备再让刘愈率兵南下。
蜀王这时不便发作,只好强忍着怒火解释道:“我们发告文,只是想麻痹那逆王,令他将张狂的爪子露出来,不然的话,武义侯又怎会轻易将逆王的羽翼和利爪剪除?”
刘愈笑道:“这么说,扫除逆王,您蜀王还功不可没?下臣真是愚昧无知,还一直以为蜀王跟那逆王是一伙的。见谅,见谅!”
刘愈说话越客气,那越是笑里藏刀,其他的藩王和藩主越不敢说话。这时四大藩王中两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被打焉,连国境也被朝廷军队占领,如今能挺起胸膛出来说话的,也只剩下蜀王一人。
蜀王没理会刘愈的冷言冷语,对苏彦说道:“皇上,藩王守地,乃是我大顺朝先祖定下来的规矩,老臣不是贪恋权位,而是为皇上您着想。本来老臣也已经年迈,掉牙的老虎没人再怕,若是皇上您准备收回老臣的藩地,您只管说一声,臣绝对遵从。请皇上明示!”
蜀王一说完,其他的藩王也都跪地,口中说着一样的话:“臣绝对遵从,请皇上明示。”
藩王一心,这是在给皇帝压力,如果现在苏彦真的提出“削藩”,那将意味着这些藩王和藩主将跟他处在对立面。就算是把这些人软禁在长安城,他们的封地内还是会起内乱。朝廷现在的重点是要扫灭突厥,他们也料定朝廷不敢两面作战。
苏彦却以为这些藩王已经妥协,正要定下削藩之事,袁博朗却对苏彦打眼色,同时将一张字条递上去,刘愈在远处不用看也猜想到,这张字条上写的内容应该是“从长计议”之类。在这点上,袁博朗比他要谨慎,这也不代表刘愈的进取是错的。
“哎呀呀,诸位王爷,郡公,郡王,你们这是做什么?”刘愈走上前,嘴上不停说着,“皇上不过是想大顺朝的国境之内更加安定,皇上,是这么回事吧?”
苏彦不明就里,点头道:“武义侯说的即是。”
“既然皇上与诸位目的都是为大顺朝将来,今天又是诸藩王跟新皇相见的好日子,不如不要说些不愉快的事,这个……臣的肚子也饿了,皇上是不是能开宴管饭呢?”
苏彦以为刘愈会说什么建设性的话,原来是嚷嚷着肚子饿。摸了摸自己肚子,也的确有点饿,毕竟朝会一开就是一上午,此时已经过了正午时分。
“那……那就先赐宴!诸位叔父,伯父,还有诸位王公大臣,与朕一同用膳。”苏彦道。
刘愈摆摆手道:“皇上,这样不可!”
别人没说话,河间郡王跳起来指责道:“你个外臣,我们皇家中人要一起用膳,你还敢提出疑议不成?”
“郡王爷,下臣的话还没说完,您这般着急做甚?”刘愈一脸儿童无害的笑容说道,“臣的意思是说,难得今天诸位王公从天下的各处汇集到长安城,不如来一次别开生面的野餐,吃烧烤。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