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教授的面子真大,见我一面,竟然出动了我们校长。”周齐面无表情的出声。
沈方辉眉头紧拧,也不废话,直接问出他想问的:“小泊在哪里?”小泊没有去新加坡,他一直在找她,却始终没有她的下落,最后见到小泊的人是周齐。
这一年多来,刚开始几个月周齐还接他的电话,到后来根本就不接他的电话,他找了他很多次,他却不肯见他,他实在没有办法才找人托关系直接找上了科大校长。
他必须要亲自见周齐一面,他要知道小泊的下落,他很担心小泊。
周齐的心狠狠一震,一双冷冰冰的眸子定定的盯着沈方辉,嘲讽地笑着:“沈教授,我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告诉他,更何况——他现在并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或许,她已经死了!
“不可能,你一定知道,小泊一个人举目无亲,惟有你……”
沈方辉的话还没有说完,周齐就霍地起身,冷冰冰的扔下一句就大步走了出去:“以后别来找我了,明天我就出国了。”
“周齐……”沈方辉站起身,快步上前紧拽着周齐的手,眼底有着焦急、担忧和请求:“周齐,我真的很担心她,请……请你告诉我小泊的下落。”
周齐大力的挥落他的手,冷冷的看着沈方辉:“沈方辉,我再说一次,我不想见到你。”
沈方辉的手无力的落下,清朗的眉宇间染上一层浓郁的忧色。
周齐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步走出门外,一出门外,他就疯了似的往外跑……
直到跑到校园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他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全身瘫软的跪在地上,双手猛力的捶着地上的水泥地,直到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也丝毫不觉得痛,肉体上的痛根本就缓解不了他心里的痛苦。
是他亲手把她送入了地狱,是他……
是他毁了她,是他给了她希望又亲自毁灭了她,是他让她绝望。
沈方辉只是伤害了她,让她伤了心,而他,却让她绝了情。
他恨,毁天灭地般的恨——恨安玦��奚蚍交裕�墒亲詈薜娜词撬�约骸�
周齐不顾两手上的血,双手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嘶吼声,如同受了伤濒临死亡的野兽。
心里的痛太重太深,周齐只感觉心口一股强压的痛楚让他喉咙一甜,一口血压制不住的喷溅了出来,染红了他面前的水泥地,发出沭人的艳红。
“有趣,这得多大的痛才能喷出心口血,我老头子很多年没有见到如此热血青年了。”
一道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怪异声音从周齐身后传来。
周齐来没有来得及拭去嘴角残留的血渍倏地回头,站在他身后的人是一名很陌生的老头子,花白的头发,苍老的脸,整个人都佝偻的缩在一件宽大的深灰色夹克外套里。
“你是谁?”周齐狠力擦去嘴角的血渍,慢慢的站起身来,高出老头子一个头的身高让他以一种俯视的角度的看着这莫名其妙出现在这角落的人。
老头子转着周齐转了一个圈,用一种诡异的眼神从头看到脚,还摸着下巴自言自语似的出声:“今天替王老头来打扫卫生还真是来对了。”
周齐冷冷的扫了这个奇怪的老头一眼,迈步离开。
“喂,小伙子,我收你为徒,快拜师吧,我可是从来没有收过徒弟的。”
周齐头也不回,不知道从哪个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病人,怎么会跑到学校里来了?
一阵奇怪的水泥迸裂声从身后传来,周齐顿住脚,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却立时僵住了身体,眼睛睁大。
老头子得意一笑:“怎么样,要不要拜我为师,学我这一身本领,?”
周齐傻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