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不值,刘愈看了半晌,觉得有些不对味。檄文中将袁博朗之流都骂了一遍。就是没他刘愈。
连苏彦也发觉这蹊跷。望着刘愈问道:“师傅,怎没您啊?”
刘愈瞥他一眼问道:“皇上很希望有下臣吗?”
苏彦嘿嘿一笑,这些日子他在潼关里吃的好住的也好,除了有点想家,这里也挺舒服的,又远离前线战场。他甚至觉得把行宫建在潼关也不错。
而现在朝廷的战略意图是防守,因而在各环节上,先以联络各城守军形成防御战线为优先。
淮军现在主攻的方向是徐州城。而徐州守军大约有三千多人,正受到淮军的猛烈攻击,徐州的围攻不下也令淮军进军的步伐受到阻碍,给朝廷暂时的喘息之机。
“师傅,我们能不能回长安去?”苏彦说道,“在这里,有些闷,也没什么可玩的,还要天天看那些奏报很没意思。”
“再过两日,我们就要随军迁移。”刘愈看着檄文若有所思道。
“迁移去哪里?”
“洛阳城。”
洛阳是潼关以东最大的城市。苏彦早就听说那里物华民丰,盼望去已久。现在有机会眼睛也分外发亮。
“师傅,那我们赶快去吧。”
刘愈看到苏彦那幅猴急的模样,知道他肯定不是想着军机大事,而是想着过去玩耍。潼关毕竟是天险,銮驾在潼关内还算安全,若是銮驾迁移到洛阳,其实是以新皇为诱饵吸引淮军进攻的一种战略手段,这趟去可说是凶险异常。
“听说过天子戍边没?”刘愈问道。
“天子戍边?”苏彦大惊,“师傅,您不会打算让我去边关拿着长矛打仗吧?”
刘愈叹道:“多读读书没坏处。此次銮驾随军迁移到洛阳,一方面向天下人展现天子平定叛乱的决心,还要确定淮军的主攻方向,将淮军主力吸引到上路,使我们的第一道防御阵线更加压前。”
阵线压前,虽然意味着补给线更长,但却能压制住淮军进攻的势头,只要淮军的主力一直被压在淮南淮北一代,那大半的天下还是朝廷的,在纳军粮以及征募壮丁方面就会有优势。
这些跟苏彦是解释不清楚的。
苏彦眨眨眼,虽然听不太懂,但大致也知道是很高深的计策。挺凶险。
“师傅,您的意思,是不是让我去当鱼饵,让淮军去打洛阳城?”苏彦闷闷不乐问道。
刘愈把檄文放下,又比量了一下军图,抬头道:“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苏彦感觉有些崩溃,虽然知道跟着这师傅出来准没好事,但也没想到他身为皇帝要亲赴前线,还要当诱饵给人家打,觉得委屈,又觉得当个皇帝太没尊严。
“只是师傅在身边就好。”苏彦随口道了一句。
刘愈再看他一眼,无奈叹口气,其实他也知道守着苏彦的时间不会太长了。
把新皇扔到潼关以外,就是让淮军确定进攻的方向,也是定下朝廷军防守的策略。但一场战争,光靠防守是不足以取胜的,淮军不但兵强马壮,在近年来更是积累了一大批的攻城辎重,要攻取城市,又或者是收买地方的守将为其效命都不难。
攻,很有目标性。
防,却无法将所有的力量进行整合。
“一切到洛阳城再细说。”刘愈最后说了一句。
接下来要准备的就是大军的出发,毕竟朝廷除了发布檄文,这近十天以来没任何作为,让地方的守军看不到希望。大军也必须要出潼关,作出与淮军决战的架势。
但这次大军出发毕竟只是平定地方乌合之众的叛乱,淮军也不是关中的叛军。在出发之前,刘愈要做很多准备。
刘愈现在虽然是名义上的征伐大元帅,但他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