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路,却只给我们四天的口粮,这不是逼着我们吃苦受累吗?”霍病愤愤不平道,“花老哥。咱可要赶紧的了,听说老张也从北边南下过来了,他们好像要从北面杀过去,咱可不能落了他们的下风。”
…………
六月二十五日,经过两天的赶路,刘愈与越人一行,终于绕过越岭抵达苗人生活的聚集地蓝平地区。
一路走来,刘愈见识了苗人生活的艰苦,虽然苗人在岭南势大,但他们被地方势力所逼的紧。只能退守到南方的山岭当中,土地贫瘠。这一路。也没有像样的路,很多是山路,也有不少险峻之地。好在路途不远,刘愈心说如果走这么十天八天的别说是曲宁,就连他都未必受得了。
绕过越岭最西处的一片山丘之地,刘愈才得知前面便是苗人所说的“蓝平”。黄昏时分天色阴沉,山雾缭绕当中,眼前是一片很大的开阔地,蓝平是一片盆地,也算是越岭西南少有的一片肥沃之地。农田,村庄,山寨组成了眼前的一片白绿色画面,山岭土地的贫瘠跟蓝平的肥沃之土形成鲜明的对比。到了这里,越人眼中多了几分羡慕和期冀,因为这样的美好家园是他们所向往的。
二十五日晚,越人被安置在蓝平外围的苗人寨子里,说是安置,其实也就是给一片稍微空旷点的地方安营扎寨。虽然条件艰苦了一些,不过连续两天的风餐露宿之后,到了蓝平也让刘愈感觉到一点宁静详和家的味道。
“再往南走十几里路,就是蓝平苗人的大寨,我年轻时去过一次,那里可真是各好地方,寨子连着寨子。”禾卢趁着过来跟刘愈商量事情的时候,描述了一下他以前所见苗族大寨的情景。
刘愈不太有心思去听,到了天南的苗寨,刘愈更关心自己的目的是否能达成。来到这里,他就是个远在他乡的异客,人生地不熟,做起事也感觉没底气。
禾卢见刘愈有些漫不经心,便道:“明日我们便去苗人大寨,虽说苗人也算好客,但千万别让他们知道你是汉人,汉人是蓝平的禁忌,如果被他们查知你们的身份,我们……可能会很危险。”
刘愈点头表示明白。
来之前刘愈就已经获悉,苗人是通过连年的战争才把蓝平里久居的汉人给赶走,苗人独享这片乐土的代价也很大,以至于这些年来苗人的元气也没恢复。
“有些规矩,跟付当家的你说说,免得明日出什么岔子。”
禾卢把越人的一些礼节,包括苗人的禁忌大致都说了,刘愈一一记下来。回过头,刘愈还要把这些通知手底下的士兵。口音是个大问题,因而禾卢也提出了刘愈尽量少说话免得露出破绽。
“白族、佤族和安族那边,你们可有联络到?”最后刘愈问了一句。
“其他几个部族,暂时都在蓝平的西北边过来,已经按付当家的要求派了人过去,明天头晌应该会有消息。”
刘愈点点头,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刘愈猜想其他应邀过来的部族也不会甘愿被苗族合族,既然越族跟他们有共同的立场,那事情商议起来也会很顺利。
送走禾卢,刘愈正准备睡个好觉,以便有精神应付第二天的大场面。刚支起帐篷,便听说苗人那边派了管事级别的过来接待越人。作为黄越的暂任达求,刘愈也要会见。
苗人过来接待的人不少,大约有二三十人,都是清一色的男子,当前的一位是个接近四十岁的中年汉子,看上去很精壮,脸上连胡子都没有。刘愈见到此人首先看到的是他臂膀上的黑纱,而在苗人一行中,只有他一人缠着黑纱,加上之前使节所戴的黑纱,刘愈猜想,应该是苗人中有份量的人去世,而佩戴黑纱是某些权贵的“特权”,一般的苗人应该是没有资格来佩。
来人以中原语通报了身份,他名叫侬衣,是南苗部族的嘎略,也就是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