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果然见识非凡,微臣佩服佩服。”
我哈哈大笑,此人着实有趣,吃一只大雁又能谈上什么见识。心中却仍旧向着刚才的一幕,现在的大秦就像那只孤雁。东胡就像伺机而动的黑雕,我何时才能真正掌控他们的命运?
当晚白晷在军营中举办晚宴为燕元宗洗尘,我和燕元宗抵达营帐地时候,白晷去前线巡视还没有回来。
燕元宗和我一起在营帐中坐下,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营帐内十分的清冷,火盆也是我们来到之后才刚刚生起,这帮降临显然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燕元宗有些禁不起害冷,离座来到火盆旁。伸出双手在火盆上烤火。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仍未见到白晷回还,燕元宗不耐烦道:“白大将军请我来此。自己居然不在,莫不是存心消遣我来着?”
李卫慌忙解释到:“白将军前往查看防御工事,一定是有事情耽搁了,陛下请勿见怪。”
燕元宗冷哼了一声:“算了!我看来没有这个口福,还是先回去休息了。”他转身就要离去,这时帐外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却是白晷和两名将领从外面走了近来。
三人的肩上还留存这许多雪花,想是外面有开始下雪。
白晷拂落肩头的雪花,脱下外氅,向燕元宗道:“陛下久等了,微臣忙于视察防线,还请多多恕罪。”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歉意,大马金刀的在主席坐下,从卫兵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脸。
燕元宗见到白晷刚才地那些牢骚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微笑道:“白大将军为国操劳,朕感激还来不及呢,有怎会怪罪……”
白晷哈哈大笑,招呼众人坐了,向燕元宗道:“北疆苦寒之地比不上秦都,不周之处还望皇上海涵。”
燕元宗连连点头。
李卫让人端上酒菜,果然入白晷所说,只有简简单单的四样菜式,酒水也是寻常的高粱烧。
白晷端起酒碗道:“陛下亲临前线,激励众将士气,鼓舞全军信心,实乃大秦之幸,来!我等敬陛下一杯!”众将大声响应,齐齐端起酒碗。
燕元宗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气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他自小生活在皇室之中,何时尝过如此粗劣的酒水。
白晷的唇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他伸手道:“陛下请用蔡。”
燕元宗拿起筷子,挟了一块牛肉,嚼了几口,勉为其难的咽了下去。
白晷的目光转向我道:“平王对北疆的天气可还适应吗?”
我笑道:“多谢白大将军关心,胤空把此次的经理当成一场考验。”
白晷笑道:“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的确不多见了。”他话锋一转,将话题转道了燕琳的身上:“九公主死在高丽人的舰船之上,平王可曾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我叹了口气道:“此事错综复杂,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那高丽女医因何会对公主下手。”
白晷道:“太后本想想用和亲与高丽达成联盟,让高丽从后方攻击东胡,没想到又偏偏出了这种事情,真实天意弄人啊。”
我偷偷看了看燕元宗,我和白晷谈论燕琳之时,他正在桌下搓着双手,似乎我们的话题对他没有任何的触动。很难想像这就是昔日迷恋燕琳近乎疯狂的燕元宗,可是他正真真实实的坐在我的身边。
燕元宗对白晷的话题显然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喝了几杯酒后,便起身告辞。
白晷并不挽留,起身道:“明日一早我会着急将士操练,陛下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走出帐外,却见天空中纷纷扬扬的下起大雪,燕元宗在随身武士的陪同下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我正想去自己的营帐,却听到身后有人喊我:“平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