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乱了。”
阮太后抚摸了一下黎邦基的脑袋,柔声说道:“皇上,哀家早就和你说过了,谅山王一直心存不轨,现在你看到了吧,就是他带兵杀进了皇城之中,还让那个宋诚来截杀咱们,所以你要记住,从今往后,只要是有可能对你有威胁的人,都要尽早除掉,即便那个人对朝廷的用处再大也不能留,否则定会遗祸无穷。”
黎邦基点点头,回答道:“朕知道了。”
然后想了想,又问道:“母后,那您说,今夜之事会如何了结呢?”
阮太后抬起头看向宫门的方向,透过树丛,隐约还能看到宫门口还在拼杀,于是叹了口气道:“哀家估计,今夜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谅山王肯定是赢定了的,咱们娘俩都会落到他的手里。”
“那咱们该怎么办?”小皇帝黎邦基继续问道。
他毕竟只有十二岁,虽然想要亲政,但是面对今晚这种情况,他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应对。
阮太后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皇上,你猜谅山王会怎么做呢?”
黎邦基眨巴了几下眼睛,缓缓说道:“我大哥......哦,不,朕估计谅山王有可能会软禁朕和母后,然后逐步夺取朝政大权吧?”
“那如果他软禁了皇上和哀家,皇上打算怎么做呢?”阮太后继续问道,不过言语中全是引导之意。
其实她心中早已清楚,今晚自己肯定是死定了,阮氏一族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以后想要保住黎邦基的皇位,就只能靠他自己了,毕竟黎宜民提出的口号是诛杀妖后,进城勤王。
既然是勤王,那肯定不会轻易对黎邦基动手。
黎邦基现在还是大越国的皇帝,而且是先皇传位给他的,正统性上毋庸置疑,如果黎宜民杀了他,那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就像黎邦基猜测的那样,虽然黎宜民不会杀了他,却可以软禁他,然后代他行皇帝之事,到时候只要有合适的机会,黎宜民肯定会煽动一批人上表劝进,让黎邦基给他让出皇位,之后才是黎邦基最危险的时候。
只是,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肯定已经死透了,不可能再给自己的儿子保驾护航,所以她现在必须教会黎邦基如何应对那种局面。
“隐忍?”黎邦基这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思考了好一阵才给出了一个答案。
“也对,也不对。”阮太后立刻说道。
黎邦基不明白,出声问道:“为什么啊?”
阮太后柔声分析道:“隐忍是对的,但是不能只隐忍。”
“谅山王刚赢,肯定是气势最盛之时,这时候就绝对不能和他对抗,必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便他让你杀了哀家,你也必须要动手,不能有半分犹豫。”
“那怎么行?”黎邦基立刻打断道:“您是朕的母后,大越的太后,朕若是杀了您,那就是弑母的凶手,朝臣们哪里还会让朕继续做这个皇帝。”
“皇上,你错了。”阮太后马上纠正道:“你不要忘记了,这时候的你是在谅山王控制下的,你不管做了什么,朝臣们都会将罪责归咎到他的身上,因为他们知道,这时候的你是没办法做主的。”
黎邦基立刻便明白了阮太后的意思,这种情况说白了就是,自己是谅山王的傀儡,完全没办法自己做主,所以所有人都会明白,自己做的所有事情,全都是谅山王黎宜民的意思,自己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只是,让他杀了阮太后,他还是不愿意做。
于是,黎邦基连忙反驳道:“母后,您毕竟是朕的亲生母亲,朕若是毫不犹豫便杀了您,朕心中实在是过不去。”
见阮太后还想纠正自己,黎邦基连忙继续说道:“而且朕如果能毫不犹豫地杀了您,那谅山王肯定会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