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越皇位不能后继无人,于是满朝文武推举,请他继位的。”
张軏点点头,出声评价道:“他诛杀了你们那个阮太后的确是对的,要是没有她,我也不用来这破地方,热死个人了。”
陈元庆尴尬地笑了笑,没敢反驳。
一来是他对于阮氏英阮太后一样没什么好感,因为阮太后掌权的时候,为了提拔阮氏一族的人,没少对其他世家大族的人进行打压,陈元庆自然也不例外,否则他不可能来担任这个毫无实权的鸿胪寺卿。
二来则是他对张軏有些畏惧。
张軏带兵在安南鏖战了这一年时间,他的背景早就被所有人调查清楚了,知道这位张軏张大帅就是那位打下了整个安南的大明英国公张辅的亲弟弟,再加上这一年里死在他手上的安南人数不胜数,陈元庆害怕哪句话没说好,直接被张軏拉出去砍了,那就划不来了。
毕竟张軏是武勋一脉,是否会遵守两国相交不斩来使的规矩,这一点谁都不知道。
不过他虽然怂了,郑蕴却没有怂,立刻出声提醒道:“张大帅慎言,阮太后毕竟是我朝太后,身份是君,你虽然是大军主帅,却仍旧是臣,还是不要说这种以下犯上的言语比较好。”
张軏见居然有人敢训斥自己,眉头皱了一下,说道:“我是大明的臣子,又不是你们大越的臣子,你们的君管不到本帅头上。”
陈元庆也是有些诧异地看向郑蕴,不明白这个郑蕴为什么会突然维护起阮太后的尊严。
郑蕴仿佛感受到了陈元庆的视线,不过却没有理睬,而是对着张軏说道:“阮太后是先帝的生母,容不得旁人评判,大帅还是慎言比较好,否则传回你们大明,不知道大明的太后是否会有意见。”
陈元庆这才明白过来,郑蕴维护的其实不是阮太后的尊严,而是小皇帝黎邦基的尊严。
不过张軏却不在乎郑蕴的提醒,而是饶有兴趣地看向了郑蕴,笑着说道:“你叫郑蕴是吧?你的胆量可比你们的正使大多了。”
陈元庆有些不悦,自己可是陈氏一族的天之骄子,哪里比不过已经破落的郑氏一族的一个旁支,想着打算给他点教训,于是介绍道:“张大帅果真是慧眼如炬,这位郑蕴乃是我家先帝的亲信,统领五千御龙直守卫皇城,胆量自然要比本官大。”
“哦?”张軏听了陈元庆的介绍,顿时来了兴趣,出声问道:“你就是负责守卫升龙皇城的将领?来和我说说,那一夜黎宜民到底是如何打进升龙城的?据我所知,你们的升龙城还是比较坚固的。”
郑蕴脸色一黑,闭上嘴巴不想回答。
陈元庆却是在一旁催促道:“张大帅问你呢,赶紧回答大帅的问话。”
黎宜民起兵攻进升龙皇城这件事儿,是郑蕴最近引以为毕生之耻的事情,即便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郑蕴却仍旧沉浸在那一夜的懊悔之中,如果他能率军在城墙上多抵挡一阵子,说不定他的恩人小皇帝黎邦基就不会死了。
不过郑蕴也知道,陈元庆让自己说也是为了让张軏开心些,至少这样有可能会让张軏在某些时候选择让步。
于是,郑蕴不得不不情不愿地将那一夜的经历说了一遍,尤其是自己退守乾成殿想要保护黎邦基的安全,黎邦基却跑去了延寿宫,这也导致他没有机会率人冲杀到延寿宫保护皇帝。
张軏边听边感慨道:“原来如此,黎宜民面对升龙城,居然会选择偷袭。”
“他急行军杀过来,只要你的御龙直坚守到天亮,那黎宜民肯定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你们这个阮太后死的也太便宜了,至少要给她个开馆曝尸的处罚,否则就对不起你们那么多死在大明的将士们。”
等到郑蕴黑着脸将事情经过说完,张軏不由得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