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在身,进出的时间也很合理,所以老奴以为,或许是寿安山那面走漏了消息也说不定。”
朱祁钰也是点点头:“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刺客是怎么知道咱们走哪条路的?”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王成其实也奇怪,刺客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路线的,要知道,虽然每次走的路线都一样,但是皇帝微服出宫这件事,本就是极为保密的,随行护卫也是他亲自挑选,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对于这一点,王成也没有想明白。
朱祁钰突然道:“王成,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几个人联手做的?”
“陛下是说......?”王成有些不明白,什么叫联手做的?
朱祁钰解释道:“想要刺杀朕,首先要知道朕出宫的事儿,此事宫外只有寿安山那面清楚,能够计算出朕会何时出宫,但是这段时间陈韶一直在抓紧时间训练这些人,没有人有机会出营和外人暗通款曲,那么就只剩下宫中之人知道此事了。”
“其次,朕走的路线倒是简单,前段时间下个雪,路上都被积雪覆盖,咱们又是一大群人,想要分析出朕的行踪比较简单,只要跟着脚印走就行了。”
“最后就是刺杀,既然已经知道了朕出行的时间和具体路线,这一点没什么不好办到的,只需要提前安排人去埋伏便是,不过朕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刺客会在朕回来的路上刺杀,而并非是在过去的时候刺杀呢?”
“要知道,虽然朕回来的时辰比较晚了,但是同样的,天色太黑就不容易看到容貌,朕又是穿着常服,刺客是怎么知道那就是朕的?”
“结合这些条件和你之前调查到的,也就意味着必须要有人在宫里探查朕的动向,然后交代给一个可以正常出入皇宫又不被怀疑的人来传递消息,再由宫外的刺客执行,如此说来,才可以解释朕的那些疑问。”
“那陛下说的可以正常出入皇宫又不被怀疑的人会是何人呢?”王成严肃问道。
朱祁钰的这个推理还是比较严谨的,如今刺杀案难的是没有头绪,只要能够揪出一个头绪来,继续查下去反而不是什么难事。
没想到朱祁钰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反问道:“你说可以正常出入皇宫又不被怀疑的人都有什么人。”
王成开始回忆:“要说能正常出入皇宫又不被怀疑的人,当是内宫之中出去办差的宦官、皇城各门的守卫、还有就是值守内阁的文官了。”
“宦官这块老奴已经查过,没有任何可疑之人,那就剩下守卫和文官。”
“守卫都是轮值的,不可能一直是同一拨人,所以他们没办法知道陛下具体是何时出行的,若是指挥一级的人也不太可能,他们都是武勋,以陛下如今对待武勋的态度,他们没必要刺杀您。”
“那么就只剩下值守内阁的文官了。”
王成越分析越感觉到匪夷所思,不解道:“不过陛下,您推行的垂拱而治可是极受天下文人欢迎的,若是您遇刺身亡,如今的太子还小,掌权之人很大可能是孙太后,依照她的脾气,您的垂拱而治肯定是要被推翻的,到时候内阁的文臣们也会因此失去如今的权力,他们没必要这么做啊!”
朱祁钰冷笑道:“王成,你错了,内阁不是所有人都看重如今的权力,至少朕就知道两个人不会太过看重。”
王成一惊:“陛下说的可是胡濙胡大人和高谷高大人?”
朱祁钰点点头:“对,朕怀疑的也是他们两个人,而且他们两个之中,高谷的嫌疑略小,只有胡濙,有绝对的动机和能力来设计此事。”
王成思考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道:“的确,陛下说的是,如今内阁里也只有胡濙的嫌疑最大了。”
这事儿其实很好想,胡濙是朝中老臣,身负宣宗托孤之责,却因为救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