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风险大,遇到风浪或者海盗,很有可能血本无归。”
朱祁钰想了想,突然问道:“既然你还在走货,那想来你是有办法应付那些海盗的吧?和朕说说,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应付海盗的?”
严启盛苦笑一声,回答道:“还能怎么应付,交点买路钱呗。”
“如果有海盗看不上你的买路钱呢?”朱祁钰追问道。
严启盛摇摇头,道:“皇上有所不知,即便是买路钱,也不是在大明境内那样,花几两银子就可以解决的,基本上都是整船货物的一成,其价值也能值上千两银子的。”
朱祁钰在心中计算了一下,惊讶道:“那岂不是说,你们在大明的采购成本也至少有几千两银子了?”
“是啊!”严启盛说道:“至少也要五千两以上,否则这一趟很容易赔钱的。”
朱祁钰点点头,再次问道:“那你为何不再走得远一些?”
“草民船小,只能在南洋走一走,过了淡马锡就走不了了。”严启盛老实回答道。
这个淡马锡就是后世的狮城,那个号称随地吐痰都要罚五百的弹丸小国。
朱祁钰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如果给你一条三宝太监那样的大船,你敢不敢继续走得更远呢?”
严启盛一惊,旋即明白过来,皇帝的确是要重启下南洋了,于是回答道:“皇上,若是有马公公那样的宝船,草民绝对敢行到天边再回来。”
朱祁钰笑笑,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问道:“严启盛,你能从漳州府的大牢里杀出来,想来武艺是不错的吧?”
严启盛疑惑,心中咯噔一声,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问题,连忙答道:“草民也只是有些蛮力,远比不上陛下天威。”
听他的回答,朱祁钰知道他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笑着宽慰道:“严启盛,朕说过了,今日只是闲聊,你不必紧张的。”
“朕方才提起你杀出漳州府的事情,也并非是想要追究你的罪过,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武力罢了。”
“了解我的武力?”严启盛完全没有想到过这方面的事情,也就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朱祁钰发愣。
朱祁钰笑笑,重新问道:“其实朕想问的是,以你的武力和航海经验,能否在大海上击败平海卫之类的备倭卫?”
严启盛刚要回答打不过,却听朱祁钰又补充了一句道:“一定要说实话,此事可是关系到朕是否要招安你的决定。”
“这个......”严启盛思前想后,最终咬咬牙答道:“草民只熟悉平海卫,若是平海卫的话,草民绝对可以在海上全歼了他们。”
“好!”朱祁钰突然叫了声好,说道:“既然如此,朕就要说正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