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睁大了眼睛。
墨玺继续道:“我曾经从她口中听说过一个同样叫‘宁泽’的人;不过这人早些年就死在了一处秘境中;看来你果然是夺舍重来。”
墨玺本来没把这个“宁泽”和现在自家的小弟子联系在一起;他虽然觉得宁泽可能有事瞒着他,但是平日宁泽对他尽心尽力,在天玄门也规规矩矩,所以他也没多想。今天要不是见他认识陈砚青,恐怕墨玺自己还得一直被蒙在鼓里!
墨玺现在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
早些年?
宁泽一直以为自己在秘境中死去后就重生了,后来直接来了天玄门;乾元国的计年方式和他当年在别的国家的计年方式又不同;而且他一直呆在清华峰;也没跟别的弟子们混在一起,听他们讨论修真界的八卦,因此他始终没有发现他其实是在四年前死掉的;直到两年后才在这个小孩的身体里重生。
现在听了墨玺的话;他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难怪刚才墨玺说三年前救回秋晚歌;感情那时候自己早就死了!
不过此时宁泽也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墨玺竟然知道当年的自己,而且还给自己扣上了一顶夺舍的大帽子……
宁泽忐忑不安地说:”太长老,我侥幸没死,可也不是夺舍重生。”
夺舍重生需要在宿主还活着的时候进行,说白了就是直接强行占据活人的身体,让其原主人魂飞魄散。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少修真者会这么干。但毕竟是伤天害理的事,所以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忌讳。真见到夺舍的人,也会敬而远之的。
“我不管你怎么活过来的。”墨玺转身往外走,“你来天玄门有何目的?”
夺舍也好,或者其他别的法术逃出神魂重新修炼也好,墨玺根本不在意。
但是他必须要弄清楚,宁泽到底只是想要好好修炼,才拜入天玄门,还是别有用心。当年他是知道那个“宁泽”和陈砚青秋晚歌都有交情的,万一宁泽是陈砚青的眼线,那绝对不能让他再留在天玄门。
两人出了竹屋,竹屋顿时模糊起来,瞬间隐去了踪迹,又重新变成了一片竹林。
宁泽想不到墨玺开口就是这句话。
他在天玄门呆了两年多,不说别的,对墨玺绝对是尽心尽力,纵使当年对自己的生母秋晚歌也就这样了——可墨玺现在却怀疑自己别有用心。
是,他是隐瞒了重生的事,可这件事和他脑海里的册子,他连自己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更不知道从何说起。加上和陈砚青秋晚歌的关系,更是牵扯甚多,难以说清。
“太长老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又何必来问我呢?”宁泽深深吸了口气,“倘若我说没有目的,恐怕太长老也不会信吧。”
墨玺骤然转身,面沉如水。
宁泽抬起头,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
长风从远处吹来,林木簌簌作响。
阳光正好,映的两人身上都像镀了一层金。
宁泽小退了一步,轻声道:“我昔年和陈砚青秋阁主交好,后来在秘境中,却被他算计,丢了命。太长老不必怀疑我是他派来混到天玄门的……更何况要是真想混进来,我也不必还用这个名字惹人猜疑了。”
“你早该告诉我这件事。”墨玺冷冷道。
宁泽苦笑:“我若是当初就说了,太长老还会让我留下来吗?”
如果当初入门的时候,宁泽就坦白这件事,墨玺确实不会让他留下来。
虽然宁泽对他有恩,但是他绝对不会拿天玄门的安危来冒险。可这也只是……入门的时候。
宁泽在清华峰已经呆了两年多,纵使现在怀疑宁泽,他也不可能就这么让宁泽走。再说如果宁泽说的是真的,他并不是抱着目的进入天玄门的,那就更没有理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