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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2 / 4)

打开木匣,将里面木簪子,纸花儿,胭脂盒等零零碎碎的东西倒出来后,一股脑将压在下面的两封书信取出来都递给了唐松。

唐松拿着书信后没急着看,继续满脸笑意的问道:“人呢?也该让我见见了吧”。

“她是跟夫人到鹿门寺行香,趁着她家夫人在寺中小憩的机会才跑过来的,放下东西就走了。少爷要没别的事,我去准备断中(午饭)了”,庄海山一口气忙促促的说完,也不等唐松再说话,抱着胡乱卷起的包裹一溜烟儿跑了。

“看来女方是哪户人家的丫鬟,这小子分明是个中高手,偏要做出这副羞涩不堪的样子,真是无耻的很了”,唐松心下笑完转身去了书房。

刚才偶然间的一瞥还不觉得,此时细看越发感觉这信笺上的字写的漂亮,架构谨严而笔法飘逸,俨然是大家气象。一念至此,遂向封皮左侧角落看去。

落款上的字份外小些,只是这题名……乍一看到标明写信人身份的五个字时,唐松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猛然间想不起来那人到底是谁?正在他要拆开封皮看里边的内容时,身子陡然一震:

“是他?”

……………………

ps:感谢“无极限1”兄台对本书的大力支持!新书刚发,慢慢来吧!写到这本,不敢说水平提高了,至少心态好多了,呵呵!

第八章 如此成名

将这两封信仔仔细细看了数遍,又尝试着将前后事情都揣摩了一遭后,唐松仔细收好了这两封信。不多久,庄海山走过来叫他去断中。

吃饭时唐松旁敲侧击的打问了几句,益发肯定了此前对那两封信的揣测后也就没再多问什么了。那写信人的身份太敏感,事情牵扯起来太大,加之过去的时间又有些久远,若要给庄海山解释清楚,一则话不太好说,也怕吓着他。索性不说的好。

他心里盘算着这些想法难免就有些神思不属,那想起什么来的庄海山却是一脸的兴奋:“有件事刚回来的时候忙着做饭忘了说,少爷,你可是出大名了”。

“嗯?”

庄海山还真是高兴过头了,说到这个顿时放下筷子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就在昨天早晨县令许老爷张布了一道劝学告示。不仅县衙门外和襄州四门都张贴的有,就是各个坊里也都传到了,并有专门的书吏负责宣读解说。那告示起首就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后面少爷你那首‘书中自有黄金屋、颜如玉’什么的诗也是全部录用,一字没添一字没改。”

说到这个,庄海山真是意气昂扬,又因说的太快吐沫星子都喷出老远。唐松不动声色的将菜盏及饭碗移了又移。

“你是没见着那场景,书吏们一念到这个,听着的人就叫好声一片,都说这诗写的有见识,是大学问人才能说出的话。我在县衙门口等了一个时辰,听书吏宣读解说了两遍后才走”。

唐松听也就听了,并没有什么兴奋之情。其实这首《劝学诗》在真正意义上根本就不能算诗,充其量不过是个顺口溜罢了。而且其对读书获利的本质说的太白,立意太露;又与读书是求“治国平天下”的儒家大义相悖,若遇着肚子里真正有些货的读书人,又或是遇着那些高调谈义,耻于谈利的士子,这样的东西不仅不能扬文名,反倒是必要遭其耻笑。

宋真宗写出这样的东西不要紧,毕竟古代的读书人都知道也都奉行个“为尊者讳”的礼法,他宋真宗是皇帝,这世上还有谁能比皇帝更尊?但同样的东西第一个出自他唐松之口就完全不一样了,那些自诩人品高洁的文人看到这种把读书比作商贾买卖一样的顺口溜,不把他骂成个逐利小人,士林之耻才是怪事。

借这一首顺口溜虽然在民间暴得大名,却极有可能在士林坏了名声,此中利弊实在难言,更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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