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个不稳,船翻人亡了就太不好了,有负主人所托啊,小人可不想把今生的恩还有带到下辈子去还。”
候弦高哼了一声,“别让我发现一点风吹草动,还有窃窃私语,否则,这里就要死一个人。你们每一个人都觉得有活的理由,所以侯某很难取舍,如果到时候射错了就不好了。”
“行,反正俺也是干苦力的喽罗,干完也就完蛋了,生命最后一刻自然留恋,留恋自然就想慢一点,看来,现在候公子等不急了,没事,快一点就是。只是没想到候公子养气功夫这么差,如此小肚鸡肠,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哈哈哈。”吕清笑眯眯道,优哉游哉的。
“话比屁还多。”
候弦高撇了撇嘴,眼角张到最大的角度勘察四周,一如先前李治、李义府、钱不丰三人的构想,候弦高怕了,他早已把自己的神经绷到了极限,死亡的镰刀下,任何一点刺激带来都是不可预料,既有疯狂的不可理喻,也有让吕清心动的“收网”瞬间。
若说以前的吕清,怎一个惨烈了得,但如今的他一言一行如不出师也不出世的绝世高手,只在他认为的美妙霎那才会拼着耗尽无数心血,只求锋芒毕露的完美一击,不需要杀伤一大帮,只要以及命中无力反击就是,吕清现在不想死了,他突然觉得,此刻丧家狗一样的候弦高根本不值得自己付出那么多。
稍稍嚣张猖狂了一两句,就没再继续挑逗候弦高了,他也知道这样做虽然刺激却极其危险,但他忍不住啦,他忍不住想立马玩他了,世上爽快的事千千万万,能玩弄自己的仇人无疑算是品质极高的爽快事了,报仇最大的乐趣就在于此,你的爱有多深,仇就有多切,报仇后就有多痛快,痛快后心才能重归平静。
“候弦高,你骗我。”不知何时,孟山突然抬起头来没有征兆的来了这么一句,眼角冷峻非常,酷的一塌糊涂,似乎长大了不少。
候弦高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之色,淡淡道:“不骗你,如何成大事?”
早料到如此〖答〗案的孟山显得很平静,摇摇头,无奈的揉揉依然干涩的眼睛,江上的风太大了,刚才流的泪都被吹干了,也好,大姐一贯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不哭就不哭吧。孟山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不解的望着他:“候弦高,孟山不太明白的是,你为何要如此?只为了报仇?”
候弦高乐了:“孟山,看来不用士别三日就得对你刮目相看了,刚才还像个废物的瘫软在地,现在居然变了,变得不那么废物了。报仇?当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报之,没错吧。”
孟山撇撇嘴,没来由的道子一句,一下子说的候弦高身子颤抖起来。
“称骗不了我的,其实,我们曾经都是一样的人,一样心里自卑的人,一样想证明自己不是废物的人,报仇,幌子而已,骗得了所有人,可骗不了我,我能看透你的心。”
江风呼呼的吹,轻舟上在孟山说完后便再听不见其他声音了,只有吕清手里的浆拍打水面。
一阵涟漪散开了许久许久,候弦高再一次神经质的笑了,只是这次笑容有点惨。
候弦高眉心微微释然起来,他做了下来,靠着船边,把玩着手里弩,道:“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活下去了,有些事憋在心里很久很久了,死之前跟你们说说,不介意吧。”
孟山的眼睛亮的怕人,也不知道他如何想的,竟是微微直了直身子,道:“能告诉我惨不惨吗,孟山我现在只想听你候弦高的悲剧,越惨越好,最好是huā好月圆人又散的那种,那个父慈子爱,夫贤妻惠的乐事还是等死了下黄泉去逗逗阎王爷吧。”狂风呼啸中,孟山凑趣的声音像是冷冽的刀子,尖锐的射向候弦高。
压抑、不甘和悲伤让候弦高猛地举起了手弩对着孟山的额头,愤怒如同潮水般翻滚着从候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