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银龙,一声怒喝,赤晶挥舞如飞,直削卷来长鞭,但听喳喳声响。
牟娴华,一声娇叱,真气贯注剑身,寒电过处,只见鞭梢断飞。
盎多鹏,一声哈哈长笑,左手五指箕张,直抓卷来鞭梢,右手金烟袋,抖起金星万点,
直绕抽来的鞭身。
顿时——
红光弥空,寒电如虹……
鞭梢齐断,惊呼连声……
盎多鹏,左手一抖,长鞭脱手而飞,宛如灵蛇游空,金烟袋一挥,人嚎马嘶,噗通连声,
数名大汉,应声翻下马来。
就在这时——
一片震天呐喊,再度由小镇口传来。
银龙、娴华,长剑飞舞中,觑空一看,怒火更炽,杀机陡起。
只见近百匹高头大马,迳由小镇口,势如瀑洪般,涌了出来。
当先两匹大马,一青一红,上坐一男一女,俱是金衣劲装,金大氅。
金衣男女马後,紧跟四个银装大汉,银大氅,各乘一匹高头白马,威风棱棱,俱佩兵器。
这六匹健马最快,势如疾风雷奔,向著这面电掣飞来。
蓦地——
立在马上的富多鹏,突然爽朗的哈哈笑了。
“小子们,快停手吧,你们的寨主和压寨夫人来了。”
说话之间,金烟袋一绕,一声嚎叫,噗通一声,一个大汉,又被他拖下马来。
围攻银龙三人的数十大汉,正在胆颤惊心,进退两难之际,一见寨主和夫人来了,顿时
精神抖擞,胆气大壮,丢鞭的人呐喊助威,有鞭的人挥舞如狂,翻落马下的人,土头泥脸,
远远站立,龇牙裂嘴。
突然——
一声吆喝,叭叭连声,马仰人翻,嚎叫连天!
萧银龙心头一震,挥剑转身,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蓬头垢面老人,环眼薄嘴,一袭破衫,
手中拿著一根紫竹杖,挥舞如飞,杖下如雨,嘴里不停吆喝,叭叭只打马尾,左冲右撞,宛
如虎入羊群。
围攻大汉,只吓得心胆俱裂,嚎叫惊天,抱头伏鞍,纷纷四窜。
蓦闻一声娇呼:
“疯哥哥,这些人坏死了,你要好好打他们一顿。”
萧银龙听得心头一震,知道这个形如乞丐的蓬头老人,即是“雪天三友”中的“掠草飞
行疯癫叟”……
又听富多鹏,哈哈一笑,朗声笑著说:“疯子,少打两下吧,胡天豹来了!”
盎多鹏的话声甫落,立即传来一声惶急高喊:“两位老前辈请住手,晚辈胡天豹前来赔
罪了。”
话声甫落,电掣驰来两马。
萧银龙定睛一看,只见“笑面虎”胡天豹,身材高大,一身金衣,浓眉入鬓,虎目有神,
方形大睑,白面无须,嘴角挂著一丝笑意,看来并不像一个草莽之人。
笑面虎的夫人“毒娘子”,金衣金剑,长得十分艳丽,柳眉樱口,凤目琼鼻,眉宇间,
透著一丝棱威英气。
其馀四个银装白马大汉,远远停在三十丈外,身後百骑马队,一字排开,静得鸦雀无声。
笑面虎、毒娘子,来至近前,同时翻身下马。
盎多鹏早已飘落地面,与疯癫叟,并肩而立。
银龙、焖华,立收长剑,飘身下马,立在两老身後。
笑面虎,毒娘子,急上两步,向著富多鹏、疯癫叟,行礼恭声说:“晚辈胡天豹、白梨
花,恭请两位老前辈金安,不知弟兄们因何冒犯两位老前辈,晚辈等特来请罪。”
数十大汉一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