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祠堂座落得十分稳秘,墙边长着数棵茂密的大树,像一把把巨大的伞子,把祠堂遮得严严实实,不是细心察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青衣女子看得数眼,轻轻向那茂密的树上飘去,一之下,不由得暗吃一惊,原来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上,也藏着一男一女,正是店里自己暗暗猜凝的俊男美女,若换了旁人,恐怕还真不易察觉。
原来青衣女子深得水印门武功真传,加上师傅水印门主马绝临死前将毕生的功力灌注了给她,内力何等浑厚,跃上树时便已觉不妥。只是艺高人胆大,却也毫不在乎。
只见树上那白衣男子寻她微微一笑,并且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青衣女子全神戒备,以防对方突然偷袭,正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青衣女子暗暗留神,只见男的生得面如冠玉,年纪只在二十三四左右,女的国色天香,亦不过双十年华,同时不时打量祠堂皇一下,以防有变,只觉祠堂内一片沉寂,隐隐传来蟋蟀虫子的叫声,更增添了祠堂内的沉寂气氛。
抬眼间,只见祠堂的院子里生满杂草,门上挂着蜘蛛网,似已多年未有人住,青衣女子暗暗诧异:“南北二丐这帮人到这鬼地方干什么?”但见一男一女也在此处东张西望,武功高强,不知是那一门那一派的人物?他们跟踪这帮人,有何居心呢?
扭头望去,那男的这时正好也把目光揪过来,青衣女子心头一震,心道:“这男的内力如此深厚,瞧他神光内敛,恐怕已练到反扑归真的地步了,偏又如此年轻,小小年纪,便已有此内力,当真闻所未闻。”
想到此,青衣女子不禁暗暗震惊,自己初走江湖,就碰到这么多武林高手,武功俱非等闲,而这树上俊男,也就更加不用说,恐怕连自己也不是此人对手,心头之中,便多出了一层忧虑。
实然祠堂内传出“吱”的一声,虽然很微弱,青衣女子还是听到了,眼角觅处,见那树上的男子脸上也显出兴奋之色,此情此景,等了这许多时候,有了此迹象,岂不令人奋然?
“吱”声过后,祠堂内又显得沉静非常,几乎落针可闻,但树上三人都清楚知道,这一刹那沉静,正是暴风雨来临一刻的前奏。
果然,祠堂不远处的荒草丛中传来微弱的呼吸之声,青衣女子心头暗暗好笑:“这些人,到底还是捺不住性子。”
突然,祠堂里面的一间黑暗的屋子里传出一阵悉悉之声,接着一声断喝:“外面什么人?给我出来,话音未完,一个彪形大汉手执鬼头大刀,大步从屋中跨出来,刀背上的钢环”作响,在沉寂的黑夜中,刺耳非常。
半响,没一丝一毫的声音,大汉似是怒了,嘴边胡须一摆,朗声道:“相好的朋友,请出来吧!彭某已恭候大驾多时了。”
突然“当”的一声,大汉手中一震,大刀险些脱手,原来,不知从何处飞出一块石子,正好打中了大汉的鬼头刀。
姓彭的大汉大吃一惊,高声道:“是好汉的就站将出来,诡计暗算,是那门子英雄?”
话音落处,草丛中倏地飞出一个满面胡须的大汉,手执同样的鬼头大刀,甚是威猛,只见他在空中连翻了两个筋倒,倏然已掠到姓彭的大汉身边,大喝一声:“看招,鬼头大刀一挽刀花,一招”龙门鼓浪逼了过去。
姓彭的汉子也不打话,举刀封架,一时间叮叮之声不绝,两人眨眼已交手十数合,似乎旗鼓相当,不分仲伯。
从草丛中掠出的大汉,正是大行山连氏三雄中的老大连雄,他隐伏于草丛中闭住呼吸,见久没动静,早已不耐烦,待见姓彭的汉子连声叫骂,哪里还忍耐得住?更不打话,一纵身便扑了上去。
连雄能以一套,泼风刀法,响誉江湖,走的全是阳刚的路子,一把鬼头刀使将开来,泼水不进,隐隐夹有风雷之声,但那姓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