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跟定林先生了，莫家，也要永远跟着林先生走，永远不回头。”莫富国狠狠地一泡尿兹了出去，兹得尿池哧哧直响，心底下发狠地道。
林宇施施然走出了宾馆，负手站在台阶上，就看见下面人来人往，惊恐地叫着，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同时，还有着莫名的兴奋与好奇，更有无数胆子大的年轻人在不停地拍着照片，上网一遍又一遍地刷着微博，将现场情况实时记录下去，传到了网上去。
现在已经是自媒体时代了，每个人都是电视台、平媒、大嗽叭，一时间，消息也传得满天乱飞。不过，大多数标题都是相雷同的，那就是，“华京第一恶少五雷轰顶遭天谴！”
一语道尽华京人对王凯南的仇恨与唾弃，人人无不拍手称快。做人做到王凯南这个份儿上，倒也是另外一种极致之后的荣耀了——死之后还能人人都“记得”他，也是一份殊荣。虽然这种殊荣的获得并不怎么光彩，完全是靠恶霸之名撑起来的，不过他九泉之下也应该感到骄傲了。因为无数人死了之后世界上绝大多人都不知道他曾经存在过……
林宇负手站在台阶上，看着下面人群有惊惧的、有兴奋的、有激动的，凡此种种，不一而足，禁不住就轻叹了一口气，心头有些惘然。其实说起来，他这是第一次动用如此雷霆的手段惩戒一个凡人，而且闹得阵仗如此之大，于他而言，看着那截正在被120抬上车去的焦炭，突然间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罪恶感来，感觉自己好像过度滥用武力，跨越了界限，打破了微妙的规则的平衡，对他来说，虽然逞了一时之快意，但这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了。就好比，一头大象对着一只蚂蚁大打出手，就算那只蚂蚁再怎样十恶不郝，可终究，还是有些乱了章法了。况且，王凯跟他之间的差距，要远比蚂蚁和大象的差距还要大得多。
“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些后悔了？”身后传来了一个低沉而带有磁性的柔媚声音。
“嗯。嗯？”林宇正想到出神处，听到这句正戳中内心的话，不禁就点了点头，不过随后就警觉了过来，皱眉转头一看，居然是张可儿正站在身后，他刚才想得太入神了，居然连有人接近他三米之内都没有发现，禁不住心中苦笑了一声，转头望向了张可儿，勉强一笑，“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知道。不过，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每个人都有秘密，你更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空间。不过你记住，我是女人，这一点，你是永远都赖不掉的了。”张可儿掠了掠头发，妩媚至极地一笑说道，那份聪慧与知性的美丽，让林宇禁不住怦然心动。
“我对你而言，并不会有什么秘密。”林宇展颜一笑道，话里有话。
“有没有秘密，这并不是我最关心的，我关心的是……”张可儿咬了咬嘴唇，凑近了他，眼波儿流动，仿佛随时都要滴出水来，“我关心的是，你今天晚上还有没有空儿？”
林宇刹那时心头一片火热，不过还装做很是莫名其妙的样子，“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犒劳你一下。”张可儿狠狠地在他脸上香了一下，娇笑地远去了。她的脚步如此轻盈灵捷，如一只美丽的波斯猫，让林宇看得怔然出神。
“你这头狐狸精。”林宇在后面忍不住心头火热地骂道。
“形容得很贴切。不过，我是一头专门迷你的狐狸精。”张可儿洒下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钻进了自己的车子，车子一声呼啸，已经滑了出去，路过林宇下方的台阶时，林宇敏锐的眼神分明就能看得到，车子里的张可儿正向他抛去一个媚到无可再媚的眼神，向着一记飞吻。
“晚上弄死你。”林宇掏出了手机，手指在上面快速地滑动，“恨恨”地发去了一条短信。
“看是你能弄死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