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白衍火氣更大:&ldo;你也滾!&rdo;
難得詐屍一次的小白豬系統:&ldo;嚶…&rdo;
順手屏蔽了小白豬系統的魔音貫耳,又把在自己耳朵邊嚶嚶嚶的張二狗拎著扔了出去,陶白衍終於得以安靜地縮回了軟塌,只是這會明明再沒有什麼聲音煩他了,他卻翻來覆去地,怎麼都睡不著。
俞覓煙來的時候,並未看到那個穿著女裝的少年,唯有鳳眸青年靜靜地躺在軟塌上,一雙黑眸愣愣地看著屋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到她進來,青年這才悠悠然地起身,優雅地向她做了個&ldo;請&rdo;的動作。
&ldo;張二狗呢?&rdo;俞覓煙環顧四周,謹慎問了一句。
&ldo;做錯了事在裡屋跪著呢,要喊他嗎?&rdo;陶白衍倒了杯茶水給她。
俞覓煙一聽,不由抽了抽嘴角:&ldo;……算了,哭啼啼的惹人煩,與你商量也是一樣的。&rdo;
說罷,她語氣一頓,捧起那杯茶,眼眸之中滿是悲憤之色:&ldo;我來此目的想必你也知道了,我與燕子晉夫妻一場,十幾年來,我為了他不知付出多少心血,大到莊子鋪子,小到他帶回來的那些賤人,哪回不是我親自替他擦的屁股?而如今,他竟然為了討好他的父親,將我苦心經營的一切搶奪過來拱手奉上,此等薄情寡義之人,我再難忍辱求全下去…&rdo;
她語氣忿忿,神色黯然,儼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只可惜這等可憐模樣竟只換來陶白衍一聲嗤笑:&ldo;世子妃來此找陶某,難不成就是為了向陶某訴說你的閨房幽怨?若是這樣的話,還請世子妃早些回去休息罷,也省得被有心人看見胡亂傳播些什麼出去,誤了世子妃對世子的一片清白之心。&rdo;
&ldo;你!&rdo;俞覓煙心中湧上一股怒意,但想起這兩人的背景,好歹忍了下來,語氣慢慢恢復平緩,甚至稱得上柔和,&ldo;你,你可知黑龍牌?&rdo;
她的貝齒輕咬下唇,纖細指尖把自己的衣角捏得發白,用無害的帶著些不安的神情看著他:&ldo;當年,當年世子收購你們家的酒館,就是為了找這個,但當時什麼都沒找到,我還被,還被世子遷怒狠狠責罰。若是黑龍牌還在你們手上,一定會有大用處,我可以教你們怎麼用。&rdo;
陶白衍眸色驟深,神情莫測地看著她,修長指尖輕扣桌面,發出&ldo;篤篤&rdo;的輕響,時快時慢,仿佛就像他本人起伏的心情…或者殺意。
俞覓煙自知當年下手搶奪酒館甚至害死張家夫婦之事必定已經得罪此人,但目前她真的急需此人幫忙,因此不得不盡力把一切罪責推到燕子晉身上。
當年的事,歸根結底都是燕子晉的責任,若不是他貪得無厭,又不知從哪裡拿到黑龍牌的情報,她又怎麼會幫他去得到那張家酒館?結果呢,什麼黑龍牌一點影子都沒有拿到也就罷了,那酒館酒窖裡頭的酒不知何時竟然全都流了出來,他們本就帶了火把進去查看,一個不小心之下,就燃起了大火,險些害得他們命喪當場!
俞覓煙垂下頭,掩蓋自己不安的神情,點點冷汗卻自她的額角浮現出來,把她的鬢髮打濕。
那&ldo;篤篤&rdo;的敲擊聲,仿佛敲在她的心上,讓她心跳如雷,心驚膽戰。
她又是後悔當年作為,又害怕青年因為此事對她發難,又忍不住懷疑這塊牌子究竟去了哪裡,心裡頭忙的是顛三倒四。
過了許久,在俞覓煙的惴惴不安間,青年低沉的聲音才終於傳進她的耳中:&ldo;我不知你從哪裡知道黑龍牌,但我等既然以前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