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若是在我眼前还要拘束着她,那对她未免太不公平。”
白希云说话时十分严肃认真,在他看来,这是对最关心齐妙的家人真心诚意的保证。
齐好替齐妙开心之余,将方才她的揶揄眼神又还给了她。
这一次换成齐妙不自在的红了脸:“你们稍坐,我去预备药膳。”
齐好知道自家妹子脸皮薄,便也不多留她。待到齐妙出门后,齐好才道:“妹夫,才刚门前的事情我听说了。”
白希云对与有个那样的家庭,无法给齐妙带来想要的生活,已是觉得十分愧疚。是以齐好一说起方才门前之事,白希云便先觉得对齐妙愧疚。齐好是齐妙的姐姐,是她最重要的亲人,也像是她的家长,白希云对齐好这个姐姐很是敬重,便郑重道:“方才的确发生一些不愉快。是子衿无能,不能护妙儿万全。”
“这么说,妙儿中了毒是真的了?”齐好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白希云可以选择不告诉齐好实情。因为家丑不外扬,这种种事说出来匪夷所思,无非是增添笑柄罢了。
然而白希云素来有担当。
“是,妙儿中了毒。厨下的王嫂子……”白希云言简意赅将事情的经过说明,最后道:“是以,我与妙儿已能确定是何人动手。”
齐好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而梅若莘却握着齐好的手,安抚的以拇指摩挲她白皙的手背,沉着的道:“妹夫这么说,下毒之人必然是安陆侯夫人无疑。”
白希云心内暗暗惊讶梅若莘恢复的程度,竟不再如初见时稚儿一般,现在已有个成年人的样子了。
“姐夫说的是。”
“即便真正确定就是安陆侯夫人所为,没有却作证据也不能将人如何。她命人做的,恐怕那人现在也已经危险了。无凭无据的去吵嚷开这件事,反而会有损你的名声。”
齐好惊喜的看着梅若莘。
白希云对梅若莘又多了改观,笑道:“的确如此。是以妙儿才刚只是诈了他们一下,并未真的去报告官府。”
“那样,会逼着安陆侯夫人处置了那人,也算是看他们窝里斗?”
“正是。”白希云笑容赞许,“看来姐夫的病好多了。”
梅若莘笑着点头,拉着齐好的手摇了摇,坦诚道:“其实我从前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有时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想要看清,却看不清。脑子有时也灵光的,但转身的功夫,先前的念头就给忘了。”
“你会好的,阿莘,你会好起来的!”齐好回握住他的手, 情动之下也不在乎白希云在场,已是泪盈于睫。
“别哭。我这不是已经好多了吗。自从小姨子给我针灸 用药之后,那层纱就越来越薄,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许多以前忘了的事渐渐想了起来,谁曾经鄙视我,欺负我的,谁曾经对我好,不嫌弃我的,我也都记得。娘子对我的好,我一直都知道。”
“阿莘……”
“别哭了。娘子对我这般,妹夫一家对我又有再造之恩,将来我若好起来,若有能力必定报答大恩。”梅若莘郑重的看向白希云。
白希云摇摇头:“姐夫言重了。妙儿最关心的人就是姐姐。姐夫如今好转,妙儿也会很高兴的。咱们是一家人,无须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倒显得外道了。只盼望姐夫早些痊愈,如此也能于仕途上好生发展。我看姐夫面目清秀,灵台清明,眼有慧光,且伸手不凡,将来必定非池中物。”
梅若莘莞尔:“妹夫这样夸我,倒是叫我无地自容了,其实这些话我们彼此彼此。”
白希云一愣,随即也笑了。
气氛一下子轻松下来,梅若莘才道:“这事妹夫打算怎么处置?我倒是不建议声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