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低声回答,试图营造出恐怖的气氛,“他们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擅长诅咒和感染,而法师们的魔力却很难对这些恶魔造成伤害。这些家伙一从扭曲虚空里出来后就感染了周围的所有法师,把他们变成自己的傀儡,而一旦被这些傀儡咬到……那么你也会步入同一条道路。”
“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那的确是很难控制的瘟疫。”韦沃在一旁评价,满意地咬着面包——比起监狱的伙食,自由军补给的味道要好得多。
“所以后来,当时的统治者立刻派大军封锁了整个学院,被困其中的法师既要面对恐怖的恶魔,又被军队逼在学院内无法出去,情况非常危机。”格雷罗绘声绘色地继续,“好在一对杰出的法师情侣挺身而出,找到了杀死恶魔、让傀儡们恢复心智的方法。”
“但是,那位美丽的女法师却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存活下来的另一人因此伤心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而著名的学院虽然侥幸解决了危机,却从此没落,再也无法把握住权力的颠峰。”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嘿,你应该照顾下我的听众,不要随随便便地说出结局啊。”兽人极为不满地看着精灵女孩。
“现实总是残酷的,不是吗?这故事真让人伤感。”奥露哈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惆怅,她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走出房间,很快就从众人的眼中消失了。
“她好象有点不对劲?”兽人歪着脑袋看了看韦沃。
“是啊,自从罗兰来了以后她就有些魂不守舍。”对方则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精灵剑士,那个高大的身影一直充当着沉默的听众,“不过我估计奥露哈小姐在意的恐怕并非罗兰的长相和剑术,对不对,艾伯塔?”
艾伯塔只是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当里魔法使走过学院中央的广场时,罗兰恰好结束一整套剑术的练习,正在仰头大口喝水,奥露哈的出现令他呛了起来。直到对方走近身前,青年才终于调整好表情。
“嗨。”精灵女孩首先打了声招呼,“干吗要现在一个人练剑呢?”
“没什么其他事可做。他们应当正在讨论今后的对策吧?那和我无关。”罗兰犹豫了一下,然后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而且实际上,我对索菲亚自由军的主张并没有兴趣……只是……”
“只是害怕寂寞,所以才无法一个人离开,对吗?”奥露哈替他说完剩下的话,然后坐到了青年的身旁,距离是如此之近,罗兰甚至可以嗅到精灵发丝间的清香。
“或许吧。作为一名被通缉的死囚,跟随着自由军存活几率会大些。”年轻的人类剑士也坐了下来,抚摩着手中冰冷的武器,“我觉得自己和这柄剑一样,被某个工匠磨利了便丢进世界,对过去一无所知,虽然有着锋利的刃,可是却没有任何目标。”
“失去过去并不代表一切的终结。”精灵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然后转过头,将目光投向深邃的夜空。
“我的故乡是布拉因那斯,远在大洋彼岸的精灵国度。将近十年前,那里发生了恐怖的变异……一种神秘的力量感染了精灵,抽离了他们的灵魂并令肉体陷入永恒的睡眠之中。尽管我是一名里魔法使,可是依然对此束手无策。在整个国家被这种力量撕裂的情况下,我们只能逃往大陆北方。”
“可是,那一次逃亡却是不亚于变异的噩梦。”奥露哈禁不住痛苦地闭上眼睛,“当精灵的身后有一个国家作为后盾的时候,人人都想讨好你,可是当我们失去家园以后,整个世界就变了样。许多贵族挖空心思想要捕捉到我的族人,把他们变成自己的奴隶,然后为所欲为。一开始逃出布拉因那斯的有好几百人,可是两年之后,就只剩下我和艾伯塔两个人了。”
“后来,我们又流浪了三年,最后终于找到机会穿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