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宽慰,这孩子倒是个不一味为己徇私的,心里还是孝顺,更知道轻重,莫家现今的情况,这莫老侯爷可就是天,万一有点什么事情,那天可就要塌了!
她柔声对满脸泪痕,瞪大着双眼的莫莲萱言道:“不怕,您只管放心,咱家老侯爷比猛虎还要勇猛,却比狐狸还要狡猾几分,您只管安心,有了上一次咱家大爷的大教训,那可就足够了,再不会有第二次的,大公子现今就是老侯爷的命根子,那可不是要护得死紧才成?”
莫莲萱听完锦嬷嬷的话,这才渐渐的安心些了,她可是知道的,这位锦嬷嬷身份肯定不同一般,祖父和祖母有事从不瞒她的,甚至祖父有时候还会请她去商议要事,她这会说的肯定全都是真的。
莫莲萱刚痛哭了一场,又得了这样安心的好消息,这心里也是敞亮了不少,她含泪带笑的轻声言道:“萱儿今日无状,倒让嬷嬷见笑了。”
锦嬷嬷见她虽还带着泪,但眼神却是明亮的如雨后的宝石一般,情知这是缓过来神了,她伸手拍了拍莫莲萱的手,少有的轻声言道:“就是这般才好,大小姐平日老成持重,行事稳妥无需人言,看在嬷嬷眼里,总有那么几分担心,今天这样才像是位十三岁的娇小姐了,嬷嬷心疼你都来不及,笑你作甚?”
莫莲萱闻言笑的极美,感叹的言道:“还好萱儿有了嬷嬷陪伴在身边,您是菩萨派来给萱儿引路解惑的呢,好啦,这哭了哭过了,撒娇么也撒完了,嬷嬷今日帮着萱儿好好打扮打扮吧,咱也学次古人,彩衣娱亲去也。”
锦嬷嬷被她逗得掩口一笑,扬声喊道:“你们几个还不进来伺候大小姐梳妆?这眼看可就要晚了啊,还不紧着些?”
她这一嗓子喊出去,门外早早等着的那几位丫鬟,是忙不迭的走进来,手里都捧着一套袄裙,这是让锦嬷嬷帮着选呢。
“看来这起子人都是串联在一起的,这中间人必是紫菱无疑,这死丫头倒把锦嬷嬷哄得好,现在竟听她的话了,真真该打。”莫莲萱心里虽在埋怨紫菱一众,可其实却是温暖的紧。
这些丫鬟们都一心围着自己转,该想的法子都是用上了,这般尽心的忠仆,很是缓解了莫莲萱思念娘亲和兄长幼弟的伤心。
不一会,锦嬷嬷就把今日要穿的袄裙挑了出来,是一件绣银丝瑞草春燕嫩黄云锦短袄,下身是一条浅绿散花如意百蝶棉裙,短袄外面还搭了一件海棠春粉两色的银鼠坎肩。
莫莲萱见这套袄裙娇嫩的紧,但却绝不艳丽,这黄绿粉三色配在一起,极是鲜嫩可人,很是讨喜的颜色,莫莲萱暗赞锦嬷嬷的眼力界就是强人一等,便在紫鸢几人的伺候下先将袄裙穿好了。
锦嬷嬷往后退了几步,这么一打量,接着便对紫容言道:“今儿大节下的,你就给大小姐梳个堆云鬓吧,虽然繁复些,但老夫人看了肯定喜欢。”
紫容对锦嬷嬷的吩咐,那是深以为是,她娘一直伺候老夫人梳头,没少跟她说过老夫人的喜好,这堆云鬓,正是莫老夫人年轻时最喜欢的发髻了,年轻时候但凡大事,必是要梳堆云髻的。
她是早就练得烂熟,闻言便手脚麻利的开始为莫莲萱盘发,锦嬷嬷一边留意着紫容那边,一边喊紫鸢紫菱两人,拿了莫莲萱的钗环来瞧瞧,东挑西选下,总算是选了一只粉色雕并蒂莲花的水晶钗。
等到紫容那边梳完了头,只见层层叠叠的堆云鬓上簪着枝粉色镂空雕并蒂莲花水晶钗,鬓下点了三四朵嫩粉的琉璃串珠莲花珠花,鬓边两缕散发似不经意垂下,薄如蝉翼。
裙边配着碧玉滕花玉佩压裙,珍珠白的锦穗长长的垂下,另一边佩了一串金累丝托镶茄形各色宝石坠角儿,坠角儿下的金银流苏是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莫莲萱这一身嫩生生的袄裙格外的显眼,银鼠坎肩上长长的毛锋,衬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