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前世自己和母亲还以为是前方战乱,引得马贼也出来趁乱打劫,娘亲最后还为了全贞而死,其实她哪里知道,这些马贼竟不知是奉了谁家的号令,前来莫家斩草除根的。
最后不但娘亲和妹妹皆遭横死,自己也被马贼掳到山寨,过了一年多生不如死的奴隶生活,最后才被莫家家将莫凌山救了出来。
对了,想到这里莫莲萱眼前一亮,似乎知道在这危急的关头,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说服母亲,相信自己,按自己的安排走呢?
莫莲萱的心里犯了难,她现在毕竟只有十二岁,以前还是个靠不住的糊涂孩子,这要是猛不丁的变得沉着冷静,机敏干练,那娘亲肯定会起疑心的,还绝对不是一点半点。
这万一她再以为自己是中了邪,那可就更糟了,莫莲萱不由得在心里犯了愁。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自己以前最是贪玩,尤喜偷偷地呆在娘亲的卧房窗台下,听她和父亲说悄悄话,现在能打动娘亲的,可不是只有父亲了,咱就这么办!
莫莲萱挣扎着从娘亲的怀里钻出来,轻声说道:“娘亲,你快莫哭了,萱儿有事情跟您说。”
莫柳氏刚被女儿问的愣了神,这会又见女儿有话要和自己说,一时间倒是忘记了哭泣,她忙问道:“萱姐儿可是还不舒服,你且忍忍,等到了前面的集镇,娘亲就让人请大夫来。”
莫莲萱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扯着娘亲的袖子是要哭不哭的,模样甚是可怜。
莫柳氏见状更是心急,忙催着女儿有话只管说来,莫莲萱这才怯怯的问道:“娘亲近几日可有梦见过父亲?”
莫柳氏这两日里只顾得带着女儿逃命,悲伤夫死子散,就算是勉强合眼,眼前不是夫君满身是血,就是小女儿哭着要娘亲,这脑子痛的都快要裂开了,她垂泪对仅剩的大女儿点了点头。
莫莲萱又追问道:“在梦中,父亲可有跟您说过什么吗?”
莫柳氏茫然的看着大女儿摇了摇头,不明白女儿问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只见莫莲萱突的扑进娘亲的怀里,泣声说:“娘亲,我这两日只要闭上眼睛就看见父亲,他老是说让我们不要再往前逃,在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还说二妹在她奶娘吴氏家里,让我去接她回来,娘亲我好怕,父亲他一直喊什么纤丫头,纤丫头的,他喊的是谁啊?”
莫柳氏的闺名正是柳婼纤,自从嫁人,已鲜少有人喊了,这纤丫头可不就是她自己么?
她被女儿的话惊的身子一震,忙把女儿扶正,先是小心的掀开窗帘开了一眼,接着才小声的问道:“你一直都梦见父亲么?”
莫莲萱点头答道:“不但梦见父亲,这每次还都是同一个梦,醒来却还清晰无比,我前几日害怕不敢说,可刚才父亲说追兵马上就到了,女儿要是再不告诉纤丫头,咱们就要大祸临头了,娘亲,我好怕。”
莫柳氏把有些发抖的女儿搂在怀里哄劝,这心里一时间却是惊涛骇浪,惊恐不已,这大女儿在大难之后受了惊吓,身子一直不大好,人也是烧的迷迷糊糊的,难道真如古人所说,这鬼魂托梦必找阳气孱弱之人?
若真是如此,那相公此番举措,必定是来给自己示警的,否则女儿又怎么知道纤丫头这闺房之语呢?
这莫柳氏也是大家出身,自幼就随奶奶参佛,所以对鬼神之论是深信不疑,再加上女儿从小虽然顽皮如同男孩,但却从不撒谎骗人,况且这样的谎话谅她也说不出来。
莫柳氏此时就如苦海之中得了亮光,连日来心中的恐慌,竟然奇迹般的消散了大半,自己的相公就在身边庇护,她突然间觉得这胆气也壮了许多。
更何况她知道自己的小女儿在失散时,确是跟她的奶娘吴氏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