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子!”
裴矩大声的笑,竟然顺着大日的光重返盛唐,到了自己的官衙之内。
他在官衙的花园庭院里落下,笑声还在连绵不绝……
这是一处很简单的庭院,不大,却雕刻了很多形状、风格极具特色的石像,牵牛花在石像上盘绕,好像一条条优雅的龙,把无数的能人扣在爪心。
庭院小径每隔三百步有个宽阔的台子,放着石桌石凳,最近的石凳上坐着一个头戴尖顶草帽,腰上挂着酒葫芦的文人,三缕长髯,人似中年,一身的儒雅风骨,就好像他的笔走龙蛇……
“裴大人,何事让您如此开心?”
男子头也不抬,继续作画,裴矩过去看了,见是画的佛像,佛陀脸上的慈悲、四大皆空,各种意境已经到了以假胜真,比真正的佛陀还要慈悲。
“子虔,你的画功越发厉害了,这幅画要是老夫用出去,说不定能把真正的佛陀果位给皈依掉。”
裴矩连声赞叹,笑得更加开心,他把宝玉的事情一说,舒畅道:“陛下让我主管鸿胪寺,统管八千国外交事宜,你知道啊,这八千国有多少能人?还不是和八千国产生的半圣、大儒打个交道,没意思……
今天好不容易发现个有趣的骄子,老夫觉得,贾宝玉要是不死,说不定将来一日,可以和咱们平起平坐。”
“贾宝玉?狭人榜上的摘星尊者?那个裙带货色?”
展子虔有点发怔,还没从绘画的意境里走出来,喃喃的道:“你说他以列国战胜了强大二十倍的属国?”
“没错,他还争取了最大的好处呢,让铁笔国割地一百二十万里,足足把列国大周的国土翻了一倍还多。”
“他的实力,是,狭人榜前五百位?”
“是啊,进步挺快,马上就脱离‘裙带货色’这个烂名声了。”
嗒!
突然有一声脆响,佛陀的画像就差最后一笔,可是,展子虔的笔毫猛的一摁,画卷、石桌,连着更下方的地面都被墨滴夯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
“可惜了,多好的画啊。”
裴矩似笑非笑。
展子虔把被破坏的画卷咔咔撕了,咬牙切齿的盯着裴矩,要吃人。
稍后,他双手抱拳,用更想吃人的声音道:“裴大人,你个老不羞……混账,下官告辞!”
“下次来,让小昭儿给老夫捎壶好酒。”
“宫廷御酒下官都不够饮,这次的情面,下官拿画还了!”
闻言,裴矩盯着被扯碎的画卷,满脸无语……
展子虔回到府邸,喊来老管家,张口就问:“昭儿呢?”
“回老爷,三少爷让冷尊者请去了,说要从早到晚三场畅饮,然后,他们要夜游百芳园。”
“什么夜游百芳园?他们别拐去暖香阁就好!”
展子虔的气不打一处来,百芳园全是清倌人,后台大,唱曲吟诗可以,摸摸小手都不成,是个真正的雅地,但是年轻气盛的去了,大多数,不到五更天就拐去了暖香阁。
暖香阁也是雅地,不过,更是青楼……
他拽着长髯道:“冷尊者?那个萧冷?他是孟浩然的小弟子,也有资格请昭儿玩耍了,不过恐怕,这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爷此言何意?”老管家连忙凑趣。
展子虔哼哼道:“孟浩然是个老油子,最在乎自己的大弟子和这个小弟子,肯定不让萧冷挑战贾宝玉,那么,萧冷想要尊者名号,就是怂恿昭儿去了,然后,和昭儿切磋,自然,名号就是归他……
小毛孩的小算计,本来也没什么大碍,可是,昭儿不一定能打过贾宝玉啊!”
“老爷?这怎么可能!”
老管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