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返奔回城,刚到城门口,不料迎面遇见一人,也正急急从城里向外飞奔;两下里几乎撞个满怀!江涛一抬头,不禁喜出望外,敢情那人竟是周刚。忙上前一把抓住周刚的手臂,惊喜交集地道:“老前辈什么时候到的?”
周刚独目一闪,见是天龙门少主江涛,连忙躬身答道:“老朽等刚到南昌不久。”
江涛如释重负,道:“好极了!我正惦记你们,又愁人手不足应付连番变故,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姚老前辈和大牛呢?”
周刚道:“他们都在鸿宾客栈恭候少主。”
江涛“哦”了一声,问道:“你们可曾见到燕姑娘么?”
周刚退:“老朽正是奉燕姑娘之命,特来迎接少主的。”
江涛点点头,又问:“有一位姓罗的姑娘,她回店了没有?”
周刚答道:“老朽甫抵客栈,便急急赶来迎接少主,是以并未见到那位罗姑娘。”。
江涛只说周刚并不认识小梅,是以也未再问。当下两人匆忙转回客栈,果见铁臂仙猿姚健星和大牛都在店内,但其中却没有小梅。
燕神色凝重地迎着江涛道:“你去了许久,可曾得到小梅的消息?”
江涛道:“没有,我沿湖滨查问,渔村中人都说没有看见过她……
燕玲闻言一怔,道:“这么说,事情竟是真的了。”
江涛诧问道:“什么真的假的?”燕玲黯然从油中取出一封信,沉重地交给江涛,道:
“这是不久前,由一个小孩送到店里来的。你仔细看看,咱们再商议吧广江涛急忙抽出信纸,却见信中写道:“接此信后,请即摒挡启行,取道丰城沿赣江而上。妇女一律乘车,不得隐蔽行藏。途中听候第二度指示,必须遵命而行。事关罗小梅及梅剑虹生死,盼勿声张求援,以免铸错,追悔无及。”信中并无上项,信尾署名却是“知名不具”四个字;只在封皮上,有“面陈西大街鸿宾客栈后院上房江涛少侠亲启”等字样。
江涛看罢,如坠五里雾中,惊问道:“这信从何而来?”
燕玲轻叹道:“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小孩子送到店里来的;我问过他,只知道那雇送信的是个黑衣秃顶老人,其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江涛沉吟道:“黑衣秃顶老人,黑衣秃顶老人……”忽然精芒一闪,失声道:“是那估衣摊的老狐狸!小梅一定落在颜光甫手中了……”
燕玲惶急问道:“那么,梅师兄怎会也被颜光市劫去呢?”
江涛跌足道:“梅剑虹曾与小梅定过十日之约;必定是在小梅出去寻找的时候,无意跟梅剑虹相遇,两人谈得忘神,以致着了颜光甫的道儿。”说着,又将信函反复念涌数遍;旋废然而起,负手绕室徘徊不已。
铁臂仙猿姚健星道:“假如少主推断不错,那颜光南劫去罗姑娘意俗何为?”
江涛苦笑道:“他一直疑心我在译录擎天七式剑谱时藏了私,现在更知道怀玉双剑已落我手;故而劫人致书,无非是想协迫我跟他妥协交换罢了。”
周刚诧道:“然则他信中为何只字不提交换之事,甚至连姓名也不肯说明?”
姚健星也道:“不错,这鬼怪物行事叫人好生难测。如欲以人换剑,南昌城中何处不可交换,却要咱们雇车上路。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江涛晒道:“颜光甫老好巨猾,我猜他如此藏头露尾,不外三点原因:其一,他是顾忌黑白双妖近在飓尺,怕他们插手;其二,可能他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安顿罗、梅二人;其三,交换的时间和地点由他随时决定,可以不必担心咱们预作准备。”
周刚怒道:“这老匹夫的花样真多!最好他永远不要露面,别被我周某人碰上。”
燕玲在一旁坐立不安,发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