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给那位车把式准备卧房,以便让他歇息一宵,第二天再回南昌。谁知那车把式却推说急于返家,竟不愿歇息,要当夜离去。江涛也不拦阻,重重开发了赏钱,亲致谢忱,由他驾车而去。
事毕回到卧房,江涛取出信函让燕玲和青儿看过,正色说道:“据我观测,这家酒楼主人倒不是颜光甫一伙的,但店中很可能隐藏着他的眼线手下。从现在起,你们两人必须轮流休息,严密护卫两位老人家。我和周老前辈他们,都无法分身照顾店内了。”
燕玲急问。你真的准备明天去江边赴约?”
江涛颔首道:“同时也准备照他的约定,携带双剑独自前去。”
燕玲愁道:“这样不是太冒险了么”万一周老前辈他们接应不及……”
江涛打个哈哈,宽解道:“我已有应付万一的准备,你们只要尽心守护两位老人家,不使我分心后顾就成了。放心,我会把小梅和你梅师兄平安接回来的。”
燕玲迟疑半晌,忍不住又问:“你能不能把应付万一的准备告诉咱们呢?”
江涛笑了笑,道:“燕儿你是聪明人,难道还须我明说?
所谓‘擎天七式全谱’,那是颜光甫无中生有,我没有办法给他。至于这两柄剑,不过是身外之物而已;假如能换得小梅他们回来,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燕玲急道:“可你也应考虑到,这两柄神剑落在颜光甫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江涛点点头,道:“我何尝没有考虑过;但两害相权,咱们宁舍神剑,不能不救人。”
微微一顿,又笑道:“不过,我相信能够既救了人,也保全神剑。除非咱们的运气实在太坏了!”
燕玲黯然垂首良久,才低声道:“但愿如此。”
一夜易尽。第二天已刻不到,江涛便换了一身疾服劲装,提前用毕午饭。将“方邪”、“离火”两剑交插肩后,问明途径,独自往江边而来。
丰城濒临赣水,江边渡口舟帆往来,十分热闹。颜光南的信中没有说明“洽谈”的地点,俗大江边,却到那儿去等候呢?江涛抵达江边,国注那熙攘人群,不禁感到茫然无主。
独自在人丛中烧了一匝,也没见到可疑之人。看时间,距午刻还有顿饭光景,于是找了个比较整齐的茶拥,叫来几角糕点,慢慢品茗而待。
谁知刚坐下不久,忽见一名十来岁的小男孩从人丛中匆匆奔了过来,瞪着两只小眼珠向江涛上下打量一阵,怯生生地问道:“公子,你可是姓江么?”
江涛微笑道:“不错,有人要你给我带信来,是吗?”
那男孩点点头,道:“一个客人雇了我爹的船,叫咱们渡你过江去。”
江涛轻哦一声,含笑起身道:“船在那儿?带路吧!”
那男孩领着江涛穿出人群,直往上游僻静处走。行约里许,果见江边泊着一艘小舟;一个短农赤足汉子,正在舟畔引颈张望。那赤足汉子冲着江涛露齿一笑,却低声问那男孩道:
“小狗子,这位就是江公子吗?”
男孩点头道:“是的,就是他。”
赤足汉子似不放心,又问道:“你问实在了,不会弄错?”
江涛见赤足汉子一脸淳厚之色,是个道地船家,笑着接口道:“错不了!咱们最好能快些,别教那位雇船的主人久候。
活落,一洒步,飘然踏上小舟。舟身如载落叶,连晃也没有晃一下。赤足汉子骇然一惊,连忙撑篙离岸,那名叫小狗子的男孩也帮忙抽桨收跳板。父子二人合力操舟,直向对岸划去。
舟到江心,江涛忽然想起一件事,含笑问道:“那位雇舟渡我过江的人,可曾说过在什么地方跟我见面?”
赤足汉子道:“没有,那位爷台只吩咐小的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