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江心儿心里一揪,刚提起的兴致一下子低落,轻轻叹了一声,佯嗔道:“我难得来一次,也不晓得请我进去,只是在门口问东问西,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变这么罗嗦了?”
一边说着,一边熟门熟路走了进去。
朱行道被她一顿数落,却是无话可答,满心疑惑地跟着进去。却见江心儿先一步坐在大厅中,低着个头,好半天没有说话。
“心儿,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朱行道心知一定出了什么事,只能在旁坐下,轻声问她。
江心儿叹了一口气:“小远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离开了,不在这里了。”
“啊,怎么会突然这样,他什么时候走的啊,说了些什么没有?”
“昨晚走的。”江心儿又轻轻叹了一口气,看到下人们呈上了糕点果品,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缀了一口。
“昨晚?”朱行道顿了顿:“为什么要走得那么急?”
“他说要到京城里寻亲,然后昨晚……便被一队官差带走了。”
“官差?”朱行道更是疑惑:“他寻亲就寻亲了,怎么扯上官差来的?”
江心儿摇了摇头:“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小远走得很急,什么话也没交代清楚。”
朱行道微微皱眉:“看来远兄这次到京城寻亲,并不像表面上看那么简单哪。”
被朱行道一语道破,江心儿心里一凛,拿着的茶盏也不觉颤了颤:“行道,依你看,小远这是怎么回事?”
朱行道沉吟了一会:“那些官差什么装扮?”
“我也说不好,不像是当地小衙门里的差人,倒像是有点身份的样子。”
“不是当地的?”朱行道沉吟着,又问道:“那他们带他走时,是凶神恶煞的,还是客客气气的?”
江心儿想了一想,“似乎很客气,还说了几句话的,然后小远就跟着走了。”
朱行道宽慰她道:“心儿,既然是这样,你就不要太担心了。如果说他走了你缺人手,不是还有我吗,我会时常来帮忙的。”
江心儿在他百般宽心下,心里略好受了点,有点艰难的笑了笑。这时一抹桂花的香气飘来,看了一眼桌上,那是桂花糕的香气,想起小远亲自给她做的桂花糕,忍不住心里一酸。
“行道,你这里有客房吧,我有个不情之请,想在这里住几天,解解闷。”
朱行道眼睛一亮:“有,当然有李管家。”
“在的老爷。”一名约莫五十岁左右的老者站出来道。
“把西厢那的房间打扫好,给江姑娘住的。”
“是的公子,老奴这就去办。”话毕,李管家便退了下去。
老管家一走,朱行道拿走江心儿手上那杯茶道:“心儿,别喝了,快睡觉去吧,你眼睛上的粉全掉下来了。要不是我家不缺粮,我几乎误会你是来送面粉的。”
“呃?”江心儿一愕,连忙用手捂住眼睛:“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你个缺德鬼”
朱行道笑了笑:“再不睡就真掉下来了,然后就变熊猫了。”
江心儿扯了扯眉角:“好,我去睡觉,我去睡觉还不行吗?”说罢江心儿站了起来,像想到什么似的又坐了回去:“行道,我拜托你件事情好吗?”
“什么事?”朱行道答得很是干脆。
江心儿犹豫了一下:“帮我打探一下小远在京城里的消息好吗?”
朱行道眸色微微一黯:“这无名无姓的……怎么个打探法……”
江心儿心下一沉,一瞬间这世界暗了一般,再也高兴不起来,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开。
“心儿。”朱行道上前拉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