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撒开腿就追了上去。
风中隐隐飘来她气急败坏的叫喊声,“尉迟瀚钰,要是被我逮住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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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光殿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低眉敛眼,李德生眼观鼻鼻观心的立在那里,手中的拂尘在风的吹拂下微微摆动着。
“李德生”
“奴才在。”
“刚才的事情你怎么看?”靠在宽大的龙椅上,老皇上微闭着双眸,瘦骨嶙峋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着桌面。
“几年不见,诚亲王更是龙章凤姿让人不敢直视了,颇有当年皇上龙虎之风。”李德生连忙说道。
“你少在那里打哈哈,你该知道朕问的不是那个,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进宫,却是为了一个女子。”说这话的时候,老皇上的语气中有着难掩的苍凉和无奈。
“皇上,俗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操心吧,奴才觉得那女子慧黠灵动、善解聪慧,能看得出是真心待亲王殿下的,皇上又何苦在这时做了这个恶人呢。”
“你是说朕做的不对了?”老皇上蓦地睁开了眸子。
“奴才该死。”李德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起来吧,都一把老骨头的人了,还说跪就跪,你就不怕折了腿吗?”手轻轻的揉捏着眉心,老皇上忽然心有感慨,“朕似乎很久都没有在钰儿的脸上看到那样祥和的笑了,朕知道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恨朕,可是就算时间再倒流一次,朕依然别无选择。”
“这些年皇上的心里苦,奴才懂。”
“就因为朕知道那种滋味,所以朕更加不能让那个女子靠近他,更
加不能让那个女子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岂知那是一根刺,插进去容易,想要拔除却需要剥肉剔骨。”
“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李德生的头垂的低低的。
“还有,当初的那个女子还是没有找到吗?”老皇上叩击桌子的手微微一顿。
“奴才该死,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算了,各人缘分吧。对了,太子最近可有什么异动?”看着桌案上那厚厚的一摞奏章,老皇上忽然有点恍惚了。
难道这就是他一辈子汲汲营营想要追求的东西吗?为此,他不惜亲手杀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回皇上,太子最近和宰相走的很近,除此之外,暂无异动。”
“哦?叶忠耀?”老皇上的眉头微微的挑了挑,“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叶无欢就是宰相的第五女吧。”
“皇上圣明。”
“传朕口谕,宰相劳苦功高,三日后于月华殿宴请宰相全家,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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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亲王府后,不知道为什么,叶无欢就觉得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跳的她心烦气躁。
对着天空用力的吼了几嗓子,还是不行。
“小姐,你怎么了?”百合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想要问她点什么,却又唯恐会让她更烦。
“爷爷的,这天热的还让不让人活了?”叶无欢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天热?”百合一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低下了头。
好吧,天真的很热。
将她送回府后,尉迟瀚钰又出去了,愤愤的走到水榭,叶无欢一屁股坐在了尉迟瀚钰常常坐着的那个座位上,面前的白玉石上长期摆放着一张琴,就算她是个菜鸟,也依然能够看得出这定是一张不一样的琴。
往日里,对于这些阳春白雪的东西,她向来是不屑一顾的,原因无它,不懂,她也不想装懂。
可今天她却有了几分兴趣,或许她只是想找个什么东西打发一下时间,也或许只是想排解一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