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到这场生平仅见的打斗,我自小便身强胆大,而且极为钦羡会武术的江湖英豪。”
狐偃罗汉一眨那双细眯着的眼睛,说道:
“伙计,假设你如俺所预料,那你确实是个聪明人物,否则,俺便是个白痴了。”
楚云知他所指,乃是怀疑自己亦是江湖中人,但楚云却不愿多说,微微抱拳道:
“请容此别,咱们或者尚有后会之期。”
狐偃罗汉忽然好似想起了一件事,叫道:
“且慢,俺答应你在旁见识,事后分你一些花红,此事俺可断断不能失信。”
说着,他已探手人怀,乱摸一阵。
楚云一笑道:
“老兄的美意我心领就是了,你要我在旁见识一番,以开眼界,这用意想是老兄随兴而发,我么,却确实收到大开眼界之功,这花红免了也罢,何况老兄欲得之物,事实上并未到手呢。”
狐偃罗汉急急踏前一步,说道:
“伙计,假如你当真十分聪慧,这件事自然无关紧要,现在,你告诉俺一句实话:你此刻欲行往何处?”
楚云望着狐偃罗汉十分诚挚的面孔,淡然道:
“鱼,捕得腻了,很想四处走走,汉家江山,十分辽阔,不是么?”
狐偃罗汉说不出为什么,自第一眼看到楚云开始,便觉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雍容气度,与刚毅沉练的神情,而这种种,却又是只能体会而无法言传的。
一个捕鱼出身的粗人,怎会有如此超然拔萃的气质呢?
于是,狐偃罗汉对楚云发生了一股由衷的好感,无形中想接近他,这种心理,连狐偃罗汉自己也无法作出明确的解释。
其实,这便是一个“缘”字,人与人之间情感的发展是直觉而顺乎自然的,不能有丝毫勉强与做作,“有缘不怕隔山水,无缘哪怕门对门”,不就是这么说的么?
狐偃罗汉略微沉吟了一阵之后,抬头道:
“伙计,可愿意与俺同行一程么?与你相偕,看起高山流水来,大概会更富有诗情画意哩。”
楚云却想不到对方会提出这个要求来,意念在脑中略一盘旋,乃微微一笑道:
“老兄,你不嫌我满身寒伦,土头土脑么?”
狐偃罗汉闻言之下,伸手一拍楚云的肩膀,大笑道:
“伙计,别再说了,呵呵,俺这付行头打扮,又能比你强到哪里去?走吧,搭不到翠佛,却交了个朋友,也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楚云提起包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道:
“那么,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并肩举步,谈笑着向前路行去。
日影偏西的时候,他们已进入并不十分繁华的龙口城中。
寻着一家全城最大的客栈,二人要了一间上好套房住下。
狐偃罗汉身无长物,他瞧着楚云携带的包裹,笑道:
“伙计,俺最不耐烦的事,就是出门带着物件,碍手碍脚的,倒不如一丝不携,来得方便一些。”
楚云坐下,拿起店小二送人的清茶嚼了一口,道:
“也有道理,不过,一些随身的衣物与银两,却无法搁置不带呀。”
狐偃罗汉一拍肚皮,大笑道:
“呵呵,所以说你的经验尚嫩,俺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俱是这付打扮行头,至于银钱么?天下之大,何处没有?只要俺一高兴,哪个达官巨贾府中也可予取予求,而且不会有一丝麻烦。”
楚云笑道:“这样岂不是成了偷儿了?”
狐偃罗汉一瞪细眼,龇了龇牙,大声道:
“岂有此理,俺姓严的岂会走这下三流门路?老实说,俺只要下手,便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