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死了。
和Nike和顾小盼一起逛街,我发现他们两个人牵手。中午的时候我提议吃拉面,结果很快就后悔了,因为他们俩个人真的玩起了同吃一根面条的游戏。也因此,顾小盼的的嘴上唇膏的颜色被磨出了一条线,变成了兔子一样的三瓣嘴。我没说,Nike也没说,我们都觉得这样很有趣。
吃过饭之后我们又找了三个同学,姜琳娜怀孕了,大着肚子;许伟自己开了一家建筑装璜公司,做起了小老板;张卫红割了双眼皮,还动了一次小规模的面部手术,看起来更傻了。但要是没有我出现的话,上面这些应该是可以畅谈的话题
——
可是和我的高空坠楼开颅手术和植物人死而复活比起来这些算什么呢?而且这群人仗着和我在一个班级里读过几天书,竟然什么都敢问。甚至还有三到五只手拨开我那原本就不长的新头发去看我的刀口。最后这个话题终于升级到了神秘主义的境界,在给我们每个人都满了一杯茶之后,女主人姜琳娜终于眨着她鼹鼠一样的小眼睛问我:
“ 赵爱林,我问一个事情,你别往心里去啊,你要是愿意说的话,可以告诉我们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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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着杯子苦笑着,看她那做势欲扑的样子,心想我要是不说你们能放过我么。
作者: 白云红尘两悠悠 2007…4…4 17:47 回复此发言
10 回复:时光中的乘客—涂沐
“ 说吧,我们谁跟谁啊? ”
姜琳娜似乎激动地抖了一下肩膀,然后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说: “
我听说,经历过死的人,会在那个时候看见一些平常人看不见的事情和东西,你在昏迷的时候,有没有…… ”
“ 呲 ——” 我倒抽一口气,这倒是几个月来我听见的比较有创意的问题。
我发现四周围着我的同学们各个大眼瞪小眼,怀着悲悯或迷惑的感情,用一种看着异形怪物的眼神盯着我。屋子里突然静悄悄的了;我怎么忍心破坏这种肃穆的气氛呢,我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
“ 嗯……我不确定,我自己也很害怕,我不知道…… ”
他们从我困惑迷惘的表情观察出我一定有更好玩的情况,各个都拉长了脖子,极其渴望地而好奇望着我。
我心底发出一阵恶毒的笑声,我的演技之好岂是他们这群傻瓜可以预料,我先装出厌恶的表情,摇摇头:
“ 其实我自己也不相信的,我就是记得 ——” 我假装痛苦地回忆。
屋子里越来越静了,我发现这几个傻男傻女含着口水,天真得几乎不喘气一动不动。
“ 事情是这样的 —— 哇! ”
我低声说了前半句,然后伸出两只手张成爪状,大叫了一声。姜琳娜的热茶飞向了Nike的脸,张卫红惨叫了一声把头撞到了旁边的墙上。
那天我在那里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 “ 不要打我的头。 ”
5月21日
售货小姐看着我的发票,笑出甜美的酒窝。她认真地告诉我,她很清楚地记得我的确是在她这里买过一块男式手表,八千多块。
我也很认真地告诉她,我不是来退货,也不是来购物,我从楼上掉下来,摔坏了脑袋,有些事情想不起来;我想问她我买的是什么手表,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告诉我一下我为什么要买这样一块手表。
售货小姐又笑了,她说,啊,我在报纸上看过的,你就是那个从三楼阳台上栽下去砸了人家汽车的家伙啊。她指着一个价格为5999的男式手表说,你买的就是这个,我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你当时提出了很多要求。当时你说是给自己戴的,而且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