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思明想为不会拒绝,既是如此,两军联手,岂会怕了叶畅?”
“你懂个屁!史思明若是你这般蠢,老子早就杀了他不知多少遍!”安禄山冷笑了一声:“如今我早就明白,此次事端,根本就是叶畅意料之中的,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次将我和史思明一网打尽,就算我与史思明不反复,也不可能挡得住这个狗贼奸诈之徒!他将我诱离范阳,让我们离开老巢,就是要将所有边军中胡人杀尽灭绝!当初他对高仙芝下手时,我就应想到的,如今你看哥舒翰那蠢货在他手中日子也不好过!他的心大得紧,既是布下这样的大局,又怎么会给我翻盘的机会,如果我料不差,前两天史思明突然意欲兵变,其背后也是叶畅遣人唆使!”
这番话说出来,吓得安庆绪险些尿了裤子。
因为安禄山已经很明确地表示,他怕叶畅,畏之如虎!
而且若安禄山方才的携测全部属实,那么叶畅心机之深,便是被人称为枭雄的安禄山拍马也赶不上。
这个局布下来,叛逆、恶人的名声,安禄山、李亨等都受了,乱国、残民的名声,李隆基、杨国忠等受了。唯有他叶畅,以力挽狂澜的英雄之姿,雄据于百姓心中,留名于青史之上!
安禄山将李隆基的子孙杀得没剩几个,残余数人,除了李亨的两个儿子,其余尽皆不成器。这样待李隆基死后,这天下会是谁的?
偏偏局势至此,就算全天下人都能看得明白,却也根本无法改变,就是全天下人心怀猜测,却也不能用此来指责叶畅!
正如禹治水之后,舜便不得不禅位于其,到那时,李唐皇族当中只怕就有人迫不及待要跳出来当从龙之臣了。
“是,谨遵父皇之命!”
意识到这一点,安庆绪也从对长安的不舍惋惜中挣脱出来,应声说道。
若这一切都是叶畅的布局,岂不意味着他们父子就象蠢牛一般,被叶畅牵着鼻子走!既是如此,叶畅也休想得到一个完整的长安,玉石俱焚,这个因果,全都该应在叶畅身上!
安禄山的使者到了史思明处,将安禄山的意思说了一遍,史思明不急着回应,而是将刘骆谷又召请来。
刘骆谷原本是最忠于安禄山的,这么多年来,安禄山也对他信任有加,他在长安城中所需金年,安禄山几乎从不打折扣。他与史思明发动的初衷,也是因为严庄隔绝内外,而不是真正要造安禄山的反。
但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就算是有一百张口,也休想要辩解清楚了。他也唯有全心全力辅佐史思明,才有可能活下去。
故此听得史思明问计,沉吟了会儿之后,刘骆谷道:“史公以为,陛下此言有几分真意?”
“自然是十足的真意,他和我的头号大敌,始终是叶畅,我们之间的厮杀,不过是利益之争,与叶畅的厮杀,却是生死之半。虽然我不欲承认,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如今三家之中,叶畅最强,我最弱,而安公唯有与我联手,方可以与叶畅稍稍较量。”
“那么史公何不答应?”
“我只担心一件事情,安胖子在背后捅我刀子!他既然能装病骗过我们一回,难道就不会再装弱骗我给他垫背?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必定是准备离开长安了,到时留我断后,他自己跑回范阳去逍遥自在?”
“潼关、蒲津尽皆陷落,如何能逃回范阳?”
“我若知道,我已经逃走了,谁会留在这送死之地?安胖子必定是有主意的,当初他险些被砍了脑袋尚且能脱身,此次他有兵有将,岂无脱身谋划?所以,我请你来,是想你借着人脉,盯紧安胖子手下的动静,看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打算!”
刘骆谷苦笑了一下,他叛安投史,原先的情报与人脉关系如今很多都断了,史思明这个要求,还当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