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繁慢吞吞爬起身,懶洋洋的跨坐上戚簡的大腿,兩條胳膊搭在戚簡肩膀處,虛虛環著他的脖頸,對他狡黠的笑了一下,語氣黏膩,矯揉造作的撒嬌道:「哎呀,祖↘宗↗,你↘看↗她↘嘛→」
戚簡:「……?!」
戚簡眸光呆滯,不可置信全寫在了臉上。
傅繁扭著腰肢,搖來晃去,身軀擋住了楊舫的視線,黏糊嬌嗔:「老↘公↗,你↘倒↘是↘說↗句↘話↗呀→」
戚簡:「……」
戚簡眼睛微瞪,雙手扶著他的腰,一時間不知所措。
楊舫:「……」
楊舫怒氣上頭,蹭的一下站起身:「戚簡!誰教你做這些骯髒噁心事兒的?!你看看這種……這種……什麼東西!」
戚簡回過神來,抿了抿唇,沉聲道:「母親,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回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門外,律師瘋狂朝楊舫使眼色。
楊舫脖子一梗,冷聲道:「這事兒我先不管你,但是你弟弟的事兒……」
「楊裕指使人綁架戚簡,甚至還差點要了戚簡的命!」
傅繁一秒恢復正經,面無表情扭頭冷冷看向楊舫,低喝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選擇戚簡,二,放棄楊裕……」
「我不可能放棄楊裕!」
楊舫厲聲反駁。
她的聲音很大,很尖銳,扎得人心臟發疼。
傅繁甚話都還沒說完,甚至,他給出的兩個答案,都是想要她對戚簡能好點兒……起碼不要在這種時候寒了戚簡的心……
但是楊舫從沒考慮過戚簡的感受……或者說,她眼裡從來不把戚簡當成她兒子。
儘管早早就知道這一真相,但戚簡和傅繁兩人還是覺得莫大的悲哀。
病房內沉寂了一瞬。
門外有個律師硬是在一團亂中,趁保鏢不注意,硬擠了進來。
「傅少,戚少!」
律師是個男的,連忙走到床邊,理了理領帶,陪笑道:「我是夫人和小楊總的律師,我姓宋,你們叫我小宋就行。」
楊舫後知後覺自己剛才那話否認得有多著急,她看了眼戚簡的臉色,端起母親長輩的架子,挺直腰杆道:「這位是小宋,我不跟你們說,讓他跟你們說。」
小宋連忙賠笑:「是,是,是這樣的,傅少,戚少,關於小楊總意外綁了你這件事呢,其實是可大可小的!」
小宋律師頓了頓,見傅繁和戚簡都沒有搭話的意思,笑了笑,繼續道:「你看,這事兒往小了說,我們沒必要驚動警察,這就是兄弟之間的玩笑,畢竟沒造成什麼重大的傷亡……是,戚少作為哥哥,兄長,確實是被小楊總弄傷了,這沒得說,我們讓小楊總給你賠罪,道歉,你看……」
傅繁懶懶的趴在戚簡懷裡,歪頭看他,冷冷一笑,道:「這事往大了說呢,是戚夫人的私生子妄圖上位,找了一群不要命的流氓混混綁架了戚簡,而你們口中沒造成什麼重大傷亡的戚簡,現在還躺在醫院病床上,每頓飯都只能吃清淡的粥才不會因為腦震盪難受得吐出來。」
傅繁一口氣嘲諷完,吸了口氣,冷嗤:「我告訴你們,就算戚簡原諒了你那傻逼私生子,我都不可能原諒!」
楊舫大怒:「你這說的是什麼屁話?!這是我戚家的事,關你什麼事?!」
傅繁混不吝的哼起了歌,吊兒郎當。
楊舫艷紅的指甲恨不得戳進傅繁的腦子裡:「姓傅的,傅家的崽種,你們傅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戚簡一把揮開她的手,冷下臉,一隻手下意識護住了傅繁的後背,道:「母親,慎言。」
「我慎言?我慎什麼言?!」
楊舫即將失去理智,大吼:「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