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疾的蹬踩油门。车启动的刹那,两个年轻刑警壮实的身躯迅速向我一挤。
我稍一侧身,把身子从他们的夹缝中抽出,想避免受他们的夹板气。然而,我刚一抽身,左右两刑警继续向里挤,并各自把一支胳膊肘压在我身上。我立刻就火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刘鬯回过头来,呵斥道:“你乱动什么?上了车你就老实点。你叫什么名?”我一下气的说不出话来,索性就不搭理他。刘鬯对我连吼了五六遍,我一遍也没有回答,只是怒视着他。见我不说话,余勇在我耳根处喊了一嗓子:“你以为这是在美国你有沉默权吗?”
我看了他一眼,也吼了一句,“你们都打听好我了,还问我叫啥名,明知故问!”不能不说的是,我的心里已经升腾起一种强烈的不详之感。车里暂时沉默了。
几分钟的功夫,淡红色拉达驶进了市城市管理综合行政执法中心,往北拐了一下,便在刑警大队的门口嘎然而止。车外早已有人等候。两个年轻的刑警架我下车,立即有人把一条布袋罩住我的头,熟练的反拧过我的胳膊,穿堂入室,向里走去。我彻底惊醒,不是来作证的,而是需要别人证明我。
在他们的提醒下,上了几步台阶,往左拐,进了一个屋子。透过布袋,隐约看见落日的一丝余辉。
两个刑警继续把我的胳膊反剪到背后,用力的攥着我的双手。有人吵嚷着找手铐,有人抽去了我的裤带,有人翻出了我的摩托罗拉手机、金典文6032碳素笔和妻子尹怡梦有史以来在我的西服裤袋里偷偷放入的六十元钱。
很快,一副凉冰冰的手铐在后面铐住了我的双手,把我稍往后轻轻一推,命令我“坐下!”
凭感觉,我坐的是一支单人沙发。刚一坐下,他们又命令我“把腿差开!”把一只塑料方凳卡在我双腿中间,有人告诉我说,累了可以把腿放在凳子上。但是站起身不行。
我也不好说啥,脑袋上包着布袋,感到呼吸略微有些困难,也不能透过布袋再见落日的余辉,能看见的只有头顶上的日光灯微弱的几丝光线在照射着,几个刑警的身影来回在我眼前晃动。
除了进出的人以外,至少是有两到三个刑警在看押着我。有两次,门被推开,有人招呼吃晚饭,却没有听到屋里的人有什么回音。再者就是手机频频响起,有的是报告我的情状,有的是他们的家人朋友打进来的,问他们什么时候下班什么的。我也听到他们吃零食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被推开,有人进来。随即我头上的布袋被拿掉,手铐也被哗啦一声打开。我稳了稳心神,没用太长时间,眼睛就适应了光线。我又活动活动手腕,两个手腕上各有一条深深的红色印痕。我环视了一下室内的环境:面前一张单人床,紧挨着床的是电脑桌,上面一台电脑;背后是包括自己坐了半天的两个单人沙发。门上挂着一张**美女图,只穿着三点式泳装,门旁一个铝合金镜子。
这时,刘鬯把我叫到电脑桌旁边,双手戴着白色手套,拿起蘸好墨迹的微型小滚刷在我手上涂满了墨,让我再指纹卡上按手印。一连按了两遍。每一遍的顺序是往手上涂墨、按指肚纹、手指纹、手掌纹。 ;按完手印,进来一个法医,让我在沙发上坐好,从我右侧耳垂上扎了好几下取血样。乖乖,这他妈的就是虐待啊。
弄完了,我用废纸擦着手上的墨迹,刘鬯问我家庭成员状况。我只说了妻子、女儿、父母。刘问鬯我有没有姐妹?我说有。刘鬯说,“我问的没有毛病吧?刚才为什么不说?”我压着火,“妹妹结婚了,还算家庭成员?没听过。”刘鬯只说一句,“你挺能对付啊。”就不再说别的,让我用黄色肥皂彻底洗干净手上的墨迹。
我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是午夜12点。刘鬯让我重新坐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