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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2 / 5)

会这么做。」

「没错。」局长身子前倾,双手交握。「现在你可以专心替令郎祈祷了,汤马斯,因为你的事业要开始走下坡了。」

「她没死。」乔说。

他四个小时前醒过来了。汤马斯在接到医师电话后,十分钟就赶到麻州综合医院,还带着他的律师杰克·德贾维斯。德贾维斯是个小个子老人,身上的毛呢西装总是那种最容易忘记的颜色——树皮棕、湿沙灰,或是看似在阳光下晒太久而褪色的黑。他的领带颜色通常也跟西装一样,衬衫的领口泛黄,偶尔戴帽子时,那帽子也总显得太大,歇在双耳顶端。杰克·德贾维斯看起来像温驯的绵羊,而且三十多年来,他大部分时间看起来都是如此,但只要认识他的人,都不会笨到相信这个外貌的假象。他是全波士顿最优秀的刑事辩护律师,而且遥遥领先其他人。这些年来,汤马斯交给地检署起诉、罪证确凿的案子,杰克·德贾维斯至少破坏了两打。有人说等到杰克·德贾维斯死掉上天堂后,会把他以前的当事人一个个都从地狱里救上去。

几名医师花了两个小时检查乔,在这段时间里,汤马斯和德贾维斯就在走廊上等待,病房门口还有一名年轻巡警守着。

「我没办法让他脱罪。」德贾维斯说。

「这个我知道。」

「但是你放心,二级谋杀罪根本是笑话,检察官自己也知道。不过令郎还是得坐牢就是了。」

「多久?」

德贾维斯耸耸肩。「我看是十年。」

「在查尔斯屯州立监狱?」汤马斯摇摇头。「那等他出狱,整个人也就完了。」

「死了三个警察呢,汤马斯。」

「可是人不是他杀的啊。」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会被判死刑。如果这不是你的儿子,而是换了其他人,那你就会希望他坐二十年牢。」

「但他是我儿子。」

医师们走出病房。

其中一个停下来跟汤马斯讲话。「不知道他的脑壳是什么做的,但我们猜想那不是骨头。」

「什么?」

「他没事。没有颅内出血,没有失去记忆,也没有语言障碍。他的鼻子和一半的肋骨都断了,另外血尿状况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不过我看不出有任何脑部损伤。」

汤马斯和杰克·德贾维斯走进病房,坐在乔的病床旁边,乔肿起的黑色眼睛看着他们。

「我错了,」汤马斯说。「大错特错。另外,当然,我没有借口。」

乔张开交错着缝线的黑色双唇。「你觉得不该让他们打我吗?」

汤马斯点点头。「对。」

「老爸,你对我变得心软了?」

汤马斯摇摇头。「我该自己动手的。」

乔从鼻子里冒出轻笑声。「无意不敬,老爸,我很高兴是你的手下动手。要是换了你,我这条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汤马斯露出微笑。「所以你不恨我了?」

「就我的记忆,这是十年来我头一次喜欢你。」乔想从枕头上抬起头,但是没成功。「艾玛人呢?」

杰克·德贾维斯想讲话,但汤马斯摇手阻止他。他坚定地看着儿子的脸,告诉他在马勃贺德发生的事情。

乔听了沉默一会儿,反复思索着。然后才有点绝望地说,「她没死。」

「孩子,她死了。虽然那天晚上警方立刻抢救,但唐尼·纪石勒早就摆明了宁死也不愿意被活捉。她一坐上那辆车,就注定非死不可了。」

「没有尸体,」乔说。「所以她没死。」

「乔瑟夫,当初铁达尼号上的乘客,有半数都没找到尸体,但是那些可怜人的确是死了。」

「我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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